初挽:“对。你来还是我来?”
聂南圭掀唇,笑道:“你先来吧。”
初挽抬头看过去,此时已经在拍卖已经清朝乾隆青花缠枝瓶,这件起拍价是两万迪拉姆,这件青花瓷显然是不冷不热,大家热情不高,不过价格也勉勉强强到了五万迪拉姆
初挽见此,便开始举牌,直接报价十万迪拉姆。
她这么一举牌,不少人都疑惑地看向初挽。
要知道,清朝乾隆年间的青花瓷比起元明青花瓷到底是不如,年份浅了一些,况且这件也说不上什么精品,上个月在纽约拍卖会上,大家还能看到同类品,价格大概是三万美金左右,结果现在初挽上来就举牌十万迪拉姆?按照汇率算,这就已经是大概五万美金了,肯定给高了。
如果是别人举牌,大家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土大款不懂行的,跑来拍卖会冒充内行,难免私底下笑话一番。
但是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初挽,知道她的大名。
她在香港一战成名,在瑞典折服瑞典皇室,在美国名动艺术圈,在德国更是让德国博物馆直接栽了一个大坑。
所以这么一位拥有绝佳艺术鉴定能力的,竟然直接举牌这么一件瓷器,难道这瓷器别有乾坤?
可以说,初挽这么一举牌,所有的人都精神为之一振,大家全都仔细看起来,欧美几大博物馆买手迅速打电话请求场外专家支援,洛克菲尔德家族的几位成员微微眯起眼睛,瑞典皇室的王子和自己艺术顾问低声讨论起来,诸位收藏家全都狐疑了。
就连哈迈,也开始问自己身边的艺术顾问:“这件瓷器,你们给的评价是不建议购买,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个中国女人举牌了?”
旁边聂南圭看着这一幕,低声叹道:“今日今时,你在世界艺术圈的地位可见一斑,你一出手,全场皆惊。”
初挽听着这话,看向不远处的哈迈,隔着众人,恰好哈迈也看过来。
哈迈深深皱眉,狐疑地打量着初挽。
初挽勾唇,轻笑了下,之后挑衅地挑眉,眼神轻蔑。
哈迈顿时神情变得格外难看,他瞪着眼睛看初挽。
初挽不屑地收回目光,都懒得搭理他的样子。
哈迈瞬间被激怒了。
他的手使劲地拍在椅子把手上:“这个女人太嚣张了!她以为她是谁?兜里就那么点钱,竟然还跑来这里举牌?”
当下他直接举牌:“十三万迪拉姆。”
旁边的艺术顾问见此,忙要拦下:“先生,这件清朝青花瓷价值并不高,根据我们的评估,我们认为市场合理价格在五万迪拉姆左右,就算拍卖会有溢价,也不应该超过十万迪拉姆。”
助理更是低声道:“这是那个女人的计谋,她在激将法。”
哈迈身体微微后仰,倨傲地昂起下巴:“那又怎么样?她一个中国穷女人都敢举牌,难道我不敢吗?我能被这样一个女人比下去吗?她既然愿意抬价,那我就看看她能有多少家底和我拼!”
他这么容易被激怒也是有原因的,一则之前他那么狼狈地离开美国上流圈子,都是因为初挽,男人的自尊心让他希望尽快一雪前耻,二则他确实有钱,他需要在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
所以哪管初挽是阴谋阳谋,反正他就买,他的钱总归比初挽多!
初挽见他迎战,自然不客气,直接举牌十四万迪拉姆。
她并没有直接把价格拉上去,而是一点点地往上抬,被激怒之下的哈迈,自然会跟着他往前走,等她把他给牵上高楼,再轻轻一撤梯子,直接把他晾高台下不来。
初挽这么一举牌,在场众人越发疑惑,一时也有别的收藏家,跟着也举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