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低头就亲下来。
初挽口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含糊地道:“不是说晚上还要出去吃点东西吗?”
陆守俨沉着眼看她,她瞳孔笼罩着一层雾气,黑发带着些许潮意披在略显单薄的肩头,看着实在柔软又精致,像一道可口的点心,不需要品尝都知道是有多甜多软。
他喉咙发紧,俯首下来,轻啄上她泛着潮红的脸颊,低声道:“挽挽劳苦功高,不是说了我要好好照顾你吗?”
初挽其实也很想,不过又想着晚上要和刀鹤兮出去吃饭,就在这种纠结挣扎中,陆守俨的吻已经下滑。
初挽有些受不了,颤巍巍伸出胳膊来,无助地攀住他的结实有力的肩。
女人的指甲轻轻掐进男人带着潮意的结实肩头,这让男人越发来了兴致。
他就这么竖着将她抱起来,抱出了浴室,来到床前。
大床外面就是落地窗,窗帘是打开的,灯火璀璨的维多利亚港就在脚下。
玻璃本就是单面的,且屋子里没有灯,外面自然看不到里面,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不过这种一览无余的香港风景还是带给初挽一些奇异的感觉。
他将她打横放在床边,让她扶着窗子站好,之后,他便跪在了她脚边。
初挽大概猜到了陆守俨要做什么,但是他真这样做的时候,她还是不敢相信,顿时腿都软了,站都站不稳。
陆守俨跪在那里,撩起眼来看她,眸色沉如夜。
他薄薄的两片唇已经沾上了湿意,却低声命道:“站稳了,不然高度对不上。”
初挽羞耻得想哭,哆嗦着唇道:“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不要这样……”
陆守俨安抚地轻拍了下她,低声道:“我的挽挽在迪拜拍卖会临危不惧,在万人宴会大厅侃侃而谈,怎么现在站都站不住了?”
他虽远在五千里之外,但迪拜的奢靡他都知道,初挽的惊艳四方,他更是了如指掌。
他当然也知道,这样的初挽会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
初挽听他这么说,越发羞耻,抬起头来,有些撒娇地拍打他的脑袋:“你故意的!”
也许根本吃醋了,才要给她这么来一下。
陆守俨却是置若罔闻,在她小猫爪一般的拍打中,俯首下来。
开始只是轻轻啃吃,之后食髓知味,便细致品味。
落地窗外的灯火已经远去,初挽耳边只有两个人隐秘的呼吸以及那细碎的水声。房间的空气仿佛被点了火,一触即发。
初挽无助地仰着脸,咬着唇,拼命地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眼角逐渐溢出生理的眼泪,而就在这朦胧泪光中,她看到对面墙上是偌大的电视机,电视机屏幕上竟然隐约映照着她和陆守俨的侧影。
姿态曼妙纤弱的女人无助地仰靠在窗边,微微拱起来,挺拔持重的男人以一个卑恭的姿势跪在她面前,微俯首下来,半张脸几乎埋下,只隐约露出清朗分明的侧影。
如海一般的浪涛瞬间扑面而来,初挽猛地扭脸看向窗外,窗外维多利亚港湾的灯火绚烂,那像是开在她心里的花。
于是在这一瞬间,脑子里绷着的弦断了,理智彻底溃败,激烈的白光自她眼前划过,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几乎濒临死亡一般的美妙滋味。
初挽根本没什么力气,软绵绵趴在那里,她觉得自己死了一回又回来了。
陆守俨看了看时间,四点半了,便把初挽抱起来,过去浴室重新洗过了,又帮她擦干了,用被子裹好,把衣服给她放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