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圭:“最近打算把心思先放国内,过两天去琉璃厂转转。”
初挽听着,道:“我听说政府现在提倡琉璃厂文化街,要优惠政策?”
聂南圭听这话,笑道:“你怎么问我,应该我问你才是。”
初挽:“确实没太关注。”
聂南圭道:“我在国外这两年,国内发展变化挺大的,你爱人也发展得好,前几天我在北京晚报还看到他了。”
初挽:“是吗?”
陆守俨这几年确实发展得好,步步高升,也不过三十出头,已经举足轻重,不过要说单独采访上《北京晚报》,倒是不至于,毕竟天下脚底下,和外地不同,这边随便掉下来一块砖头砸死几个当官的。
聂南圭听此,笑了下:“我就随便看了一眼,好像是陪同领导参加采访吧。”
初挽听着,便懂了,随口帮陆守俨谦虚一句:“他就是陪着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这么谦虚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是微妙的。
这个人是属于她的。
因为属于她,所以她得帮他随口谦虚几句。
聂南圭见此,也就不提了,反而说起琉璃厂来:“说起来,现在琉璃厂那边也乱,浑水摸鱼的也太多了,就那位孙二爷,是琉璃厂头一份的老鼠屎。”
初挽:“我那边的生意,就交待给掌柜办着,一时还没顾上操心的,看来我自己也得多用心,别回头着了什么道。”
聂南圭:“我听我爸说了,你那个掌柜倒是挺靠谱的,应该没什么大事。”
初挽听着,点头,不过到底想着回头自己多上心。
两个人又聊起初挽的私人展览会,这消息放出去后,已经传到了国外,倒是有些国外古玩爱好者也都关注着。
聂南圭笑道:“这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了。”
其实这些初挽倒是预料之中,就是要搞一个大新闻,反正展览了再说。
说话间,聂南圭给初挽倒了一杯热茶,又拿过来旁边的攒盒,那是一件黑漆描金葵瓣式攒盒,看样子应该是清朝乾隆年间的。
聂南圭打开后,笑问初挽:“想吃什么?”
初挽:“你家都是把这种攒盒直接用吗?”
聂南圭:“哪至于这么摆谱,这个是老人用习惯了的,也就一直用着了。”
初挽看过去,里面是蜜饯苹果、蜜饯青梅、雪山梅和怪味大扁等,她看那青梅绿莹莹,颇为开胃的样子:“我尝尝这个。”
聂南圭:“那是我堂姐腌的,腌了不少呢,你要喜欢吃,回头带点吧。”
初挽笑道:“我哪能连吃带拿。”
聂南圭:“中午吃饭是男女分开的,你想坐哪儿?”
初挽:“我还是坐女桌吧。”
聂南圭:“也行,那些男人难免抽烟喝酒的,你肯定不习惯,等下我把你交待给我五婶和堂姐,让她们陪你。”
这边来的收藏界古玩界客人居多,大都是男客,让初挽在里面坐女桌比较清静。
当下聂南圭陪着初挽略吃了一点东西,喝了茶,这才带着她出去,先出了这院子,从一处小月牙门到了另一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