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听他这么说,略有些意外,一时心里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上辈子,自己和刀鹤兮比较亲近,陆守俨可是警告过自己,说刀鹤兮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现在可倒好,他反而劝起自己来了。
只能说重活一世,人和人之间关系都不太一样了。
初挽忍不住道:“那你说,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陆守俨想了想:“从你描述看,只有一种可能了。”
初挽:“什么?”
陆守俨好笑地看她一眼:“这样分析别人的想法,合适吗?”
初挽对此却很是厚颜无耻:“那又怎么了?我们是夫妻,被窝里说个话,别人管得着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陆守俨哑然,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头发上。
其实对于刀鹤兮,他曾经确实很介意,非常介意。
都是男人,当然清楚地能感觉到,刀鹤兮和初挽之间有一种天然的协调感,那是不需要言说的自然而然的共鸣,甚至他也明白,刀鹤兮对初挽很有好感。
也许浅淡,也许因为性格关系,刀鹤兮永远不会有什么表露,但他确实对初挽有好感。
不过现在,陆守俨看得很开。
初挽的心思和一般人不一样,她的个人经历以及性情都决定了,她不需要一个刀鹤兮那样的男人,或者说,她在某些方面已经足够优秀,她不需要刀鹤兮和她强强联合了。
刀鹤兮也完全无法满足她心里对感情方面的需求。
他搂着她,想了想,到底是道:“我推测,可能他认识一位女性,他因为那位女性做了噩梦。在他醒来时候,把你误看作了她,应该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系吧。”
初挽默了下,终于道:“那应该是他母亲了。”
在刀鹤兮的生命中,应该没有别的女性会对他造成这样的影响。
他所谓的梦魇,应该是回到了小时候,醒来的那一刻,估计错认了。
陆守俨垂眸,看着初挽:“对。”
第二天,初挽和刀鹤兮约好了过去琉璃厂找聂南圭,初挽本来打算自己开车过去,结果拗不过陆守俨,便和他一起出门的。
陆守俨让司机绕了一下,先过去琉璃厂,把她送过去。
到了琉璃厂后,陆守俨又叮嘱了几句,才让她下车。
初挽隔着落下的车窗,笑着应道:“知道啦!”
他司机小赵就在车上呢,他还真不避讳。
陆守俨颔首:“晚上不做饭了,出去吃。”
初挽:“嗯。”
陆守俨正要让司机开车,这时候,恰好见一辆车停在旁边,赫然正是刀鹤兮的车。
陆守俨的车子是单位的,红旗轿车,车牌号彰显身份,但是低调,相比之下,刀鹤兮的车一看就是顶尖豪车了。
两种不同的车在此处相遇,隔着两层的车窗户,打了一个招呼。
临走前,陆守俨叮嘱初挽道:“办完事给我打个电话。”
他都说过了,结果又叮嘱一遍。
初挽道:“知道了……”
陆守俨看她那有些撒娇的样子,笑了下,没说什么,和刀鹤兮道了别,便吩咐司机过去单位了。
陆守俨的车子开走了,刀鹤兮抬腕看了看手表,道:“走吧?”
初挽笑道:“我们直接过去南圭家店里吧,先看看他家那件。”
刀鹤兮问:“手腕怎么样了?”
初挽:“好了,基本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