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曾有过担心,担心自己的三尊兽首才是假的,那自己简直活成了一个笑话,现在看,闹笑话的是伦敦苏富比拍卖行了。
bredene一直安静地陪在初挽身边,现在才开口道:“这次的圆明园三兽首是要作为一个噱头大肆宣传的,现在已经吸引了各国知名收藏家前来,是今年前所未有的盛况。”
他显然知道初挽是要竞拍这件兽首的,所以才和她这么说。
初挽听着,便大致问了问如今过来的各家竞拍者,果然,大款云集,那场面小不了。
她大致算了算时间,距离正式拍卖还有大概五六天时间,这几天时间,足够她安排了。
现在苏富比拍卖会打出的旗号便是圆明园失物十二兽首,他们竟然把话说得这么清楚,那就不要怪她打假了。
按照历史进程,应该是一位台湾企业家花费八十万英镑买了这三尊兽首,之后,这三尊兽首再次在香港上拍,保利集团花费三千万港币买下。
初挽看着那三尊兽首,已经是胸有成竹。
这么想着间,她随口问bredene:“bredene先生有没有兴趣呢?”
bredene侧首看她一眼,略蹙了蹙眉,之后摇头:“没有,我们家族暂时不打算入手这几件兽首。”
初挽笑了:“那很好,至少这一次我们不会是对手。”
bredene颔首:“是。”
他好像犹豫了会,才有些拘谨地道:“如果你有时间,请允许我尽地主之谊。”
初挽听这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之后笑着道:“实在是太遗憾了,我在伦敦的行程安排得比较紧,有机会再说吧。”
bredene听这话,冰蓝的眸子微暗,他显然明白她的意思,颔首:“好。”
回到酒店后,初挽先给陆守俨打了个电话,他那边好像在忙着,不过还是抽出功夫问了问情况,初挽撒娇卖乖的,好一番哄着他。
他确实对自己足够包容,简直是身兼数职,在她的生活中担任了爱人亲人甚至长辈的角色,给予了她所有她需要的。
这样的一个人,她是恨不得一直哄他让他开心。
果然陆守俨被哄到了,以至于挂电话时,都不舍得放下,电磁线都流淌着暖融融的温情。
之后初挽又给聂南圭打了电话,问起来,他估计过一周再过来,正忙着处理那边的几笔生意。
初挽大致将自己打算说了,她是想让聂南圭出面拍卖,拍卖过后,她再打假。
聂南圭听了,沉思片刻,道:“这你确认苏富比拍卖会的那三尊兽首事假的,他们按说不至于犯这种错误?而且,我听说这是谢满禄后人拿出来的,他们家族收藏百年了,怎么会有假?”
初挽笑道:“我确信是假的,并且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们就是假的。”
聂南圭颔首,道:“这样的话,那我干脆以美国艺术品公司的名义过去拍卖,这样也省得牵扯太多。”
初挽点头:“对,我也这么想的。”
聂南圭家公司在美国古董圈也颇有名声,作为在美华人,本身经营古董生意,现在闻风而至来伦敦拍卖者几件兽首,一切看上去再合理不过了。
初挽又和聂南圭详细地商量过了,才挂了电话。
初挽推测着,这次拍卖引起的阵仗比她以为的要大,估计会引来各路人马竞争,也包括之前那位台湾的商人。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几十万英镑估计就能顺利拿下了,万一有人恶意抬价,那就麻烦,大家都势在必得,这里面又承载着民族尊严和民族情怀,那这价格就可能一路往上狂飚。
而初挽既然想打假,打假之后,必然是要向苏富比索赔的,这可是一个挣钱的买卖,总不能为他人做嫁衣,所以她要确保聂南圭能够顺利拍卖到。
当即初挽给国内易铁生和钱经理打了电话,先设法筹措了一些资金,她自己手头本来还有五十万美金,两边一凑,竟然大概也凑了两百万美金,这样万一有个什么,她也可以考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