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她好像没理他们,一直不想说话,谁问她什么,她都不想理。
也许他也觉得无趣和失望吧,也就没再和她说话了,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后来,等他们上了车,吉普车发动,她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车尾巴,突然哭起来,跑过去要追。
当然追不上,她直接扑倒在地上了,地上有小石子和苍耳,把她咯得特别疼,手都破了。
想起这些,她突然就想哭,也有些委屈。
明明不怪他,应该怪自己,甚至他依然在的话,她也不会让他进来,但她依然委屈。
就在这时候,外面低低的一个叹息。
很轻,但她听到了。
她僵硬地坐起来,趴在窗户上,鼻尖捧着沁凉的玻璃,小声道:“七叔?”
陆守俨:“挽挽。”
这声音很轻,有几分哄着的味道。
初挽:“你回屋吧,外面在下雨。”
陆守俨:“挽挽,明天早上肯定没机会单独和你说话了。”
初挽不言。
陆守俨又道:“我本来想早点下班,不过临时有重要的事,下班后想早点过来,但下雨路上不好走,明天又要出差,这样的话,我都没法接你去城里上辅导班,你进了城也看不到我,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初挽也有些怅然,她原本以为进城上辅导班,可以每天看到他,她想起来都是大口的甜,期待得不行了,结果现在竟然这样。
她低声说:“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而且还有两个月就要结婚了。”
陆守俨:“是。”
外面雨还在下,他不再说话了。
初挽抱着被子,也不吭声,过了很久,也许有二十分钟那么久。
初挽试探着道:“七叔?”
陆守俨:“嗯?”
初挽便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他竟然还在,还没走。
她低声说:“你去东边。”
声音很轻,没明说,但是他显然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初挽起身,趿拉着鞋,走到了通往东边坍塌侧房的门前。
她停在那里片刻,到底是打开了门闩。
门闩一打开,便看到屋外站着一个提了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