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不过,现在有个麻烦。”
王政委媳妇忙道:“有什么麻烦你就直说,咱看看怎么解决!”
陆守俨眸光淡淡扫过孙雪椰,之后才道:“孙同志,你还是说说你的想法吧,我实在不明白,我们分了就分了,我现在也另外找到对象要结婚了,你这样纠缠着我和我的未婚妻,这到底要做什么?你已经找了我三次,找了我未婚妻两次,如果这样无休止闹下去,那我也不要结婚了,工作也不要做了,这已经对我和我未婚妻造成了严重影响。”
孙雪椰瞬间脸红了。
她本来想着,好歹仗着之前的一点情分,哭一哭,让陆守俨心软,没准事情就成了。
还有那初挽,本来应该是陆守俨的侄媳妇,她求一求,闹一闹,她觉得这婚事搅和了,搅和黄了后,陆守俨就是再铁石心肠,也架不住她一个女人家在他眼跟前哭求吧,或者她干脆用一些别的手段,怎么能不成?
可她万万没想到,陆守俨竟然来这一招。
要知道,这王政委来头不小,都是这个圈子里混的,彼此都要脸,陆守俨把话说到这份上,那真是把孙家的脸直接扔在地上再踩一脚。
王政委一听,惊讶地看向孙雪椰家里几个长辈,他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孙雪椰爸也是脸红了,他皱着眉头:“雪椰,你既然和守俨分了,人家另外有了对象,你不应该啊,这事咱不能这么办,这样不地道吧?你真这么办了?”
孙雪椰羞得满脸通红,不过还是道:“爸……我,我当时分的时候,也是一时冲动,没想清楚,我没想到他竟然另外找了……”
孙雪椰妈也是急了,丢人丢大了,当下气急败坏地道:“没想清楚?你没想清楚你也不能这么折腾别人!人家这都要领证结婚了!”
王政委媳妇见此,反而劝道:“别急,你们可千万别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到底是年轻人,估计有什么误会吧。”
孙雪椰大伯简直是目瞪口呆,他是要脸的人,王政委是侄女的媒人,也是他顶头上司的老朋友,谁想到在这种事上竟然丢人现眼。
当下忙道:“依我看,这事还是雪椰年纪小,不懂事,回去好好教育,该怎么着怎么着,守俨,这事委屈你了,我们看看怎么办,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陆守俨从旁,笑得轻淡:“其实我一个男人,本来也无所谓的,她哭哭啼啼几句,我也没什么,不至于非要闹到长辈跟前,我更不至于和她计较。只是我未婚妻,她到底年纪小,她哪见过这个,孙同志跑过去哭哭啼啼找她,她没经过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害怕了,闹着说不结婚了,那我就没办法了。”
他无奈,叹道:“孙叔,王叔,刚才我也说了,这是家父朋友家的后代,她的爷爷为我父亲而死,是死在日本人手里的,烈士碑上虽然没她爷爷的名字,但那也是抗日牺牲的英雄。提起这件事,家父至今愧疚难安,家父宁愿不要我,也得顾着她。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家父那里也是大发雷霆,先把我痛骂一顿,要我必须给出一个交待。”
“我也是没办法了,我年纪不小了,还想结婚,还想工作,不想被赶出家门,所以只能扰烦诸位长辈,好歹给我做主。”
他这话,很明显,拿着那没到场的陆老爷子压人了,不过在场几位听着,也是无奈,毕竟这事孙雪椰办得确实不地道。
初挽从旁依然垂着眼,不说话。
孙雪椰父母看了眼旁边这一脸淡定没什么表情的姑娘,想着她“没经过事闹着不结婚”的模样,当下也是没脸,连忙给陆守俨赔礼道歉,又说回去好好管着孙雪椰。
王政委也是很无奈,道:“雪椰这也二十三了吧,比这姑娘大好几岁呢,哪能这么不懂事,人家小姑娘才多大,人家就要结婚了,咱跑去找人家闹腾,这不是坏人家好事吗?陆老是好说话的,但也不能这么坏人家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