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和大家握手,亲自和大家聊了几句,请大家对初挽照顾下,众人一看陆老爷子身份不一般,年纪又大,自然敬重,都表示没问题。
路上,夏成槐很快和刘开华几个打成一片,笑哈哈地聊天,当说起行李的时候,夏成槐看了看初挽放在行李箱上那两个大箱子,道:“女人出门就是麻烦,带的东西多,像咱们,都是大老爷们,出门直接一个包就行了。”
其他几个,听了没说话,也就笑笑。
他们几个都是工作了的,在他们眼里夏成槐几个都是学生,估计出门没什么经验。
至于初挽,就不提了,一看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哪经过事,这一路上肯定得小心照看着。
开始的时候,夏成槐和刘开华几个说得热闹,初挽便在那里闭眼睡觉,差不多熬了一天,夏成槐显然也累了,也开始睡了。
到了第二天,感觉睡得难受,窝着,浑身只剩下煎熬。
这个时候别说聊天,就是闭着眼睛不动都觉得难受。
偏偏这绿皮火车非常有耐性,见到站就停下来,晃晃悠悠地往前开,把大家所有对于旅途的新鲜感全都磨没了,而火车中也逐渐充斥着各种味道,汗味烟味以及口臭味,后来还有腥膻味。
火车抵达兰州后,他们稍微停顿,吃了兰州拉面,又换了下一趟车,这趟车是直接开往乌鲁木齐的。
但是一上车,那氛围就不同了,周围都是服装各异的人走来走去,迥异于中原地带的长相让人感觉很不一样。
已经睡了三天的初挽,终于精神起来,她看了看四周围,对张书远道:“张同志,我们六个人,你年纪最大,你来组织大家伙,把我们的行李全都用绳子绑在一起,绑得结实点,然后我们六个人,轮流值班,必须有一个人睁着眼的,负责看管行李。”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愣了,看向她。
初挽没说话,就安静地等着大家反应。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刘开华,他点头:“对对对,我们小心着!”
夏成槐:“这得要绳子吧!”
张书远:“对,没绳子。”
初挽:“没事,我带了链子锁。”
众人一时沉默,之后忙点头:“好,好,我们这就绑起来。”
初挽从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来链子锁,是很长的一根,几个男人负责将大家的行礼全都捆绑在一起,之后又简单分了组,一共六个人,每个人盯八个小时,这样一圈轮下来是两天,其它人就可以随意睡觉休息了。
张书远分配的时候,特意给初挽分了白天的,这样她不至于太辛苦,也是想着她毕竟是小姑娘,这主意又是她提出来的,确实想得比他这年纪大的还周全。
车子继续往前开,窗外是连绵不绝的戈壁沙滩,看上去很近,但火车跑起来却很远,巴掌大的小站都要停停,而这个时候,火车上别说热水,就是冷水都没有了。
大家都是带了吃的,但是没带水,现在口渴,着急起来,不喝水真难受,车厢里已经有鹰钩鼻的汉子用着大家伙听不懂的语言骂骂咧咧,夏成槐几个也渴得难受,不过没敢声张。
这时候,火车停下来了,就见窗外有维族人卖水,手里拎着开水瓶叫卖,说是五毛钱一杯,大家一听,都觉得抢钱,就白开水,五毛钱?
夏成槐实在忍不住,花五毛钱买了,对方给他倒在保温杯里,结果他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那水特别浑,根本喝不下去。
他买水的时候,初挽却让宋卫国站座位上,去帮她打开她其中一个行李箱。
夏成槐老大不高兴,从旁看着他们两个忙乎:“女人就是事儿多,怎么不先解决喝水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