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就设立在大厅门口,花圈、灯笼、挽联应有尽有。
虽然到了现场,陈冬并不敢立刻就给宋桥打电话。
他担心熊耀文就在宋桥身边,到时候人没救出,兄弟也搭进去了。
“冬哥,怎么弄?”三子问道。
“我下去看看,你们在这待命。”陈冬拉开车门下去。
“不行啊冬哥,太危险了……”
“是啊冬哥,那可都是海北公司的人……”
其他人也跟着三子一起叫冬哥了。
陈冬摆摆手,让他们不用担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救王昊,就得冒险。
陈冬在后备箱里找了一顶鸭舌帽戴上,还换了一件脏兮兮的牛仔衣,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工人。
这种装备,在面包车里太常见了。
陈冬往下压了压帽子,快步走向江一均的公司。
海北公司认识陈冬的人不多,只要小心一点,问题应该不大。
陈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现场的人本来就多,虽然同属一个公司,但互相也不一定认识,所以谁也没有注意陈冬。
虽然挺大的一个灵堂矗立在那,但真正悲伤的人不多,反倒都是些喝酒的、打牌的。
这很正常,全国的灵堂估计都差不多。
你家里死了人,对别人来说并没太大感觉,不过是凑在一起吃个饭,再随一份礼金。
周围的人确实挺多,零零散散少说也有两三百号。
江一均毕竟是个舵主,除了同公司的,自身的朋友也不少,这还不到下葬的日子,否则人会更多。
灵堂里面,倒是有个身披素衣的妇人跪在供桌前面哭着,旁边还有几个小孩,最大的十一二岁,小的也才四五岁。
显然就是江一均的老婆和孩子了。
妇人和孩子都哭得很伤心,陈冬心中都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
但没办法,江一均要是不死,死的就是他陈冬了。
这就是这个圈子的残酷之处了。
陈冬瞄了一圈,终于看到宋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