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的手下上去就想揍这个张成,但是被方安喝止,方安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了他左手断腕上按的铁钩,缓缓的说道:“你说的对,我确实对不住大哥!可是你也是跟着他的老弟兄了,想当年我断了这只手的时候,你可曾记得我大哥如何对待我的吗?
他将我弃之不管,连你们这些人也视我为废物,动辄出言嘲笑与我,要不是二哥三哥始终照顾我的话,何有我方某的今天?
二哥三哥对他忠心耿耿,事事以咱们鲨鱼帮大事为重,可是大哥又是如何对待他们?
二哥为了咱们鲨鱼帮,率众北上南竿塘于混江龙一战,大哥和老七呢?他们拒不派人出战,坐视我们战败,而二哥三哥我们,明知实力不济,可是还是为了鲨鱼帮前去南竿塘与混江龙死战一场!
到头来二哥为此身负重伤,可是回去之后呢?大哥却借口他办事不利将其囚禁,明知他身上有伤,却不让人救治于他!要将他置于死地!他这么做难道就是当大哥应该做的吗?
三哥脾气是不好,经常顶撞于他,可是三哥却对他也是忠心耿耿,他居然让人用铁链穿了三个的琵琶骨,朝死里整他!
哼哼!信任!他信任过我吗?自从他将我二哥三哥抓起来之后,何曾信任过我?处处派人监视与我,将我禁足,不许擅动!现如今无人可用了,才想起我来!
哼哼!这样的大哥,不认也罢!
你以为我这么做心里面就好受吗?鲨鱼帮是我们弟兄用命打拼出来的,现如今让我亲手毁了它,难道我就好受吗?
这都是大当家逼得,如果今日我不动手的话,改日二哥三哥的下场就是我方某的下场!你张成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罢了方安的这番话之后,周围的那些方安的手下和钱王二人的旧部们,各个脸上都露出了一副怒色,纷纷又是吐吐沫,又是破口大骂,搞得张成有点无话可说。
可是张成却还是拧着脖子嘴硬道:“大当家有些事确实做得不是很对,可是他毕竟是咱们的大当家!你是他兄弟,就不该这么做!难不成你要带着这些弟兄,投靠那帮混帐吗?
嗤……!实在是可笑!就凭他们,也陪跟咱们大当家为敌!姓方的,你要是念在和大当家的情面上,这事儿做了也罢,你大不了带着你的手下远走高飞便是,让我们回去,也算是你和大当家兄弟一场,大当家没白拿你当弟兄待!
要不然的话,这事儿传出去,恐怕这辈子你姓方的都没法做人了!改天等大当家知道之后,绝不会放过于你!”
方安听罢张成的话之后,脸色变得冰冷,缓缓的走到了张成面前,冷笑一声道:“张成,你对张虎倒是忠心耿耿呀!”
张成拧着脖子色厉内荏的叫道:“大当家义薄云天,我等受其恩泽,岂能忘恩负义?我张成对大当家自然是忠心耿耿,岂能像你等这般的小人!”
张成的话音一落地,方安的眼中立即闪过了一丝寒光,左手突然一挥,那个装在他断腕上的锋利铁钩闪电一般的一下钩入到了张成的腹部。
张成的眼睛顿时瞪的老大,闷哼了一声,低头了插在他肚子里面的铁钩,抬起头脸开始扭曲起来,瞪着方安嘴唇哆嗦着说道:“你……小人……”
方安用力将铁钩朝上一提,铁钩更是钩入他的身体更深,张成疼的浑身抽搐,嘴里面忽然冒出了血,身体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方安面目狰狞,再一次用力一提,铁钩从张成的腹部直接钩入到了他的心脏位置,刺穿了他的心脏,张成大口的吐着血,两眼一翻,身体渐渐的开始软了下去。
方安用力一扥,刺啦一声拉开了张成的肚子,勾出了一截肠子,鲜血从他的腹部伤口一下涌了出来,张成咕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又抽搐了几下之后,便蹬直了双腿,死于当场。
方安狞视了一圈剩下的那些张成和何光的手下们,冷声道:“方某最重义气二字,这次不是我方某对不起大当家,是大当家对不起我们太多的人!张成既然对他如此忠心耿耿,那么我只有送他先走一程了!下面还有谁还想步他的后尘的?不妨接着站出来好了!”
当到方安毫不留情的干掉了张成之后,其余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吓得缩头缩脑噤若寒蝉,再也没人敢蹦出来指责方安的不是了。其实大家伙都明白,这一两年来,鲨鱼帮早已不是当初那样和和睦睦了,张虎这两年来,只顾着骄奢淫逸,疏于对帮内的管控,何光仗势欺人,早已引起了其它人的不满,这次张虎想要趁着机会,将手下梳理一下,清除掉钱松和王宏方安等人,没想到现如今事情却闹到了这等地步。
方安这么做其实也是自保,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无可厚非,所以张成刚才那么骂方安,根本就是自己找死,其他人深深的引以为戒,再也没人敢去触碰方安的逆鳞了。
“五爷!接下来咱们该咋办?”有人对方安问道。
方安苦笑了一声道:“事已至此,现在咱们只能尽快去汇合于大当家,找到二哥和三哥再说了!当初我给于大当家有过承诺,只要他救出二哥和三哥,我便效命于他,希望这次我没有选错!
大家伙休息一下,天亮之后咱们就出发前往塘屿岛!估计于大当家应该提前一步去了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