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你没少给大当家和老七出坏主意,总是以军师自居,那么你既然这么精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呢?居然还来问这样的废话!哼哼!”
这时候寨墙上亮起的火把和灯笼越来越多了起来,将寨门下面也照亮了,张虎的手下惊恐的发现,寨墙上出现了一溜的人影,每个人手中不是擎着一张弓,就是拿着一张弩,有人还端着火铳。
更让他们惊惧的是寨墙上的三门碗口铳这个时候也对准了他们,邢师爷的脸色顿时彻底变成了青色。
“你……你……你难道也……也叛投了姓于的吗?你……你这是回来取……取寨的吗?”
“哈哈!邢师爷果真聪明过顶!一下就猜中了方某的用意!哈哈不愧是个狗头军师呀!不错不错!你猜的很对!
不过猜对了又能如何?奉劝诸位,这会儿还是乖乖跪下受缚吧,我念及尔等和我们好歹当初都是自家兄弟,以往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饶尔等一命!现在不降,还等何时?”方安大声的笑了起来,用铁钩的左手朝下一指,对下面的那些人大声喝道。
这一下刚刚回来的那些张虎的部下们都顿时乱作了一团,有人大声的对方安破口大骂了起来,不少人当即便从腰间拔出了刀斧,拎在了手中,作势要进行顽抗,也有人掉头就朝着栈桥方向跑去,想要返回船上夺路而逃。
总之南日岛鲨鱼帮大寨顿时便喧哗了起来,方安的脸色再次变得冰冷了下来,着下面乱哄哄的场面,听着不少张虎的手下对他大声的咒骂,眼神变得也越来越冰冷了起来,忽然间他一挥手,从地上掂起了一个物件,抖手便朝着下面的人群掷了下去,厉声吼道:“尔等如若再不受缚,那么张焕就是尔等的下场!”
当那个物件咚的一下掉在栈桥的木板上之后,咕噜噜滚到了一个人的脚下,这时候众人才发现,这个东西居然就是张焕的人头,张焕的人头上沾满了血迹,双眼微睁嘴巴大张,一副惊骇的神色,整个面部全部扭曲了。
这一下把张虎的手下们吓得够呛,不少人掉头就跑,朝着他们的船上奔去,那个邢师爷更是惊慌失措,招呼人赶紧抬起张虎,逃回船上去,希望靠着船上的炮火,能冲出去逃出生天。
方安到这帮人还是不肯乖乖受缚,于是再也不犹豫什么,一声厉吼道:“放箭!”
寨墙上的几十个弓箭手们,闻声立即便纷纷搭箭张弓朝下面的张虎手下射去,期间还夹杂了几声火铳的铳响。
根本就没有什么准备的那些张虎的手下们,连一块盾牌都没有,全部都暴露在寨门之下,更没有躲避的地方,一通箭雨射下,立即便有人惨叫着扑倒在地,结果下面的场面更是混乱了起来。
有人朝船上跑,也有头目高声疾呼道:“别跑!冲进寨子里面去,冲进去,夺回寨子!快呀!跑回船上也没用,外面有于海狼他们的人守着,咱们跑不掉的!快呀,跟着老子冲到寨子里面去!……”
这时候的情况可谓是乱到了极点了,栈桥上的这帮张虎的手下们,哪儿能被有效的组织起来,张虎这会儿昏迷不醒,根本没法发号施令,这帮家伙可以说是已经群龙无首了,所以自然也就乱的一塌糊涂。
有几十个喽啰听令于那个发声要夺寨的头目,开始掉头冲向寨门,试图冲入寨子之中重新夺回寨子。
可是方安这时候又把手猛然一挥,大声喝令道:“发炮!”
寨墙上原本用来镇守寨子用的那三门碗口铳,在他的一声令下之后,当即便被点燃,只听咚咚咚三声炮响。
再栈桥上的这些张虎手下,如同被扫帚扫中了一般,当即不少人身上便喷着血扑倒在了地上,一些人甚至于直接便滚到了栈桥下面的海水里,挣扎了几下之后便浮在了水中不再动弹了。
这样的场面极为惨烈,眨巴眼的工夫,栈桥上便死伤陈籍,发出了一大片的惨叫之声……
寨门处的战斗结束的很快,在没有一点准备的情况下,这些张虎的手下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攻入寨中,重新夺回寨子,只能成为一群牺牲品。
倒是有一部分喽啰们,护着张虎和邢师爷,逃回到了船上去,咋咋呼呼的又是升帆又是转舵,混乱之中想要驾船重新驶出湾子,逃到岛外的海面上去。
可是这个时候湾子的一角上猛然间响起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夜色之中在湾子一角闪出了一团火光,紧接着一颗炮弹便呼啸着砸到了码头附近,差一点就击中了码头上的一条船。
船上的那些张虎的手下们顿时又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他们明白过来,方安已经派人控制了湾子口部的两个炮台,在哪儿可是放着两门红夷大炮,现如今已经被调转过来,对准了码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再次惊呼道:“湾子被堵住了!于海狼他们的船来了!娘的,咱们跑不掉了!……”
果不其然,就在南日岛大寨方安下令开炮不久,几条船钻出了夜幕,出现在了南日岛大寨的湾子口部,每条船上都亮起了一串串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