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亲弟弟都被打的那么惨,他们上去岂不是更没活路了。
蹲下身。
抓着他的头发,拎起来。
额头相抵。
压低声音道:“聂凌云,吸着你亲姐姐的血汗,不学无术顽劣不堪,是不是很爽?”
“在外别人捧着你,你自以为很威风很男人。”
“怎的就不肯把这点情感,分一点给你的亲姐姐呢?”
“在酒吧里卖酒陪酒,是不是很低贱啊?”
“可她是为了谁啊?”
“连与你有同样血缘的亲姐姐,都得不到你半分怜惜,算什么男人?”
聂凌云沉默了。
聂扶摇道:“父母只养你到十八岁。”
“若你继续这样,我会带着老聂离开,咱们此生就再也不见了吧。”
“死不悔改的人,我没兴趣与他继续周旋下去。”
“你想一辈子烂在污泥中,我何须阻拦。”
“像杨桂芳那样,处处依着你,事事顺着你,岂不更好?”
“老聂为了妻子,断了两条腿。”
“你为了什么,还要如此糟践你姐姐的心意?”
“或者说,你合该是杨桂芳的种,半点老聂的基因都没遗传到?”
“一个为了妻子,置性命于不顾的男子汉,在你眼里怎的就是个污点了?”
“一个被妻子苛待近十年,纵然置身地狱,活得猪狗不如,都不曾责骂妻子半句的男人,怎的不算顶天立地?”
“聂凌云,年轻不是你放纵叛逆的理由。”
“至少,你姐姐没有叛逆过。”
松开手,她起身走了。
聂凌云仰躺在球场上。
看着头顶那片湛蓝的天空,双眼放空。
一片阴影覆盖,看到他的兄弟没。
聂凌云伸出手,被人拉起来。
随后默默地往教学楼去了。
回到家里。
聂康已经被跑腿小哥送回来了。
收拾一顿,整个人显得精神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