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王子腾似乎并不认可。
“哪有那么容易过去?”
他面色一凝,似乎心中怨气又起。
很快又苦笑着摆了摆手,道:
“不说这些了。”
刚刚闭目一会儿,王子腾已经恢复了些精神。
此时也不想再提那些糟心事,便准备说说正事。
“你可知,我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
冯一博一听,知道这是要说正事了。
显然,刚刚王子腾的一番叮嘱,并非真的对他。
而且在发泄在宫中挤压的情绪。
若是只说这些,确实没必要把自己叫来。
不过,能和他说这些,显然也算是推心置腹了。
那接下来要说的,冯一博虽然不敢确定,但也猜到了一点。
他连忙正容,轻轻摇头道:
“一博不知,正要问舅舅有何吩咐!”
此时,王子腾眼中没了刚刚那冲天的怨气。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精明。
他没有正面回应冯一博的话,而且先道:
“过几日上朝,我就会上书乞骸骨,尽快回金陵养老,也免得再有什么反复。”
一般来说,若是成功告老,很少会有人揪着不放,再找他的麻烦。
这其实也算是官场的一个潜规则。
只要成功告老,就算功成身退了。
很显然,王子腾虽然心中有怨,但和景顺帝还是达成了共识。
也就是说,他虽然失势了。
却不会因为边地的事获罪。
“如此最好!舅舅正好也回乡歇歇。”
听到这里,冯一博故意松了口气,又道:
“既然圣上没有降罪,说明圣上心中还是念着舅舅的好,若不快些回去,说不得还没到家,起复的圣旨就先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