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刚刚那通电话,显然是战家的人脉在背后起了作用。就今晚的事情而言,可大可小。对于一名聪明的政客来讲,这样的结果是双方都能接收的。
坐在回家的车上,掏出手机的徐景山,把通讯录滑到了肖战的号码上,但却迟迟没有拨打。这个时候,就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肖战说。
思考了许久,他才果断的拨打过去。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肖战的道喜声:“恭喜徐书记,升迁在望啊!”
心里‘咯噔……’一下的徐景山,用大笑声掩盖了自己的尴尬。他很纳闷,在这件事上就连他徐景山也是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晓的。
“如若是真要给我一个说法,最少也等到天亮才有答案。而这都快四点钟了,你突然打来电话,显然是有人希望你在中间充当‘和事佬’吗。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就看我们闹不闹。能心甘情愿的让你徐局长来劝阻我,显然背后有更大的诱惑。联系着目前港城高层的走势,这个结果不难猜。”
肖战的直言打消了徐景山的疑惑,同时也让这位老人对肖战又有了新的认识。这么敏感的政治嗅觉,身在体制内的老江湖也不过如此吗。
“这次算我徐景山欠你一个人情,以后……”
“别啊岳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婉柔早晚是我的人,有个当局长的岳父,我以后在港城也有面子吗。”
“嘟嘟……”随即的忙音,让本就被沈冰痛打了一顿的肖战露出了‘窘迫’的笑容。
……
‘吱啦……’紧关邢鲲的审讯室,被人从里面拉开。经过一晚的折腾,下巴处长满胡茬的邢鲲,看起来也不再那般‘俊逸’。待到他走出警局之际,看到了路边那辆熟悉的奔驰。不做停留的快步走了上去,在拉开车门的那一刹那,原本‘颓废’的脸颊上,多了一抹狠辣和诡异。
后排的战珂,在邢鲲上车后可着劲的往另外一端挪动着位置。在外人面前恩爱无比的两人,此时却显得蹊跷。微微扭头的邢鲲,目量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撕扯着战珂的头发,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开车的司机,目光望向前面。不敢有任何越轨的造次。哪怕车后箱传来战珂痛苦的呻。吟声,他都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你很怕我啊?躲这么远干嘛?是不是觉得我今晚像个小丑,被人这般欺凌?”瞪大眼眸的邢鲲,白眼球里布满了血丝。因为吃疼而发出细微叮咛声的战珂,极力的挣脱出了对方的爪牙。
待到战珂坐直之后,吸允着鼻角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如同汇报工作般,冷冷的嘀咕了一句:“蛇君死了!可肖战还活着。”
发泄一通的邢鲲,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解开自己的衣扣,轻声道:“那就让他再多活几天。是我低估了他!邬家镇那边怎么样了?”
“战成已经带着战天养到了那里兴师问罪了,但是邬老爷子的态度很坚硬。有点棘手……”
“那就不让他活着。”
听到这话的战珂,猛然扭头望向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随即说道:“邬老爷子可是已经到了大宗师境界。怎么可能……”
“蛇君虽然死了,但他的师傅还活着。我要整个邬家为我所用,这件事你要再过问了。我亲自来办!谁都知道我邢鲲是个吃软饭的看门狗,可华夏不还是有句古语吗:会咬人的狗不叫!林山手里的项目,仅仅是我们在港布局的一部分,拿下邬家,拿下邬家镇,会让很多事情变得简单。和罗兰花谈的怎么样?”
“她愿意充当这个‘和事佬’。但今晚的事……”
“就是让她和肖战之间彼此生疑吗。你继续在港城保持对林家的施压,这段时间我们闹得动静太大了,有可能被人盯着。上面准备走另一条路线!但记住了,如果肖战还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不计后果的除掉他。腾山次郎这次来港,会带一批‘隐忍’过来。必要到时候,可以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