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冲进这片可称得上狼藉不堪的渔民区时,那些个平常为非作歹、没少欺压当地渔民的混混们,跟见了亲爹似得,抱着大腿就是痛哭流涕啊。
都是群欺软怕硬的刺头,平常让他们拎刀砍砍人、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还算应手。可似今晚这种又是爆炸,又是枪战的事情,已经完完全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当他们确定这不是在拍电影时,那种由心而发的恐惧感,笼罩在心头。
与肖战‘无缝对接’抵达连岛的徐景山,命令部队分成两队,一队由他和老战友亲自指挥奔赴主战场三号码头。而另一队则赶赴渔民区控制局势。
在还未抵达连岛,闻听到那一声巨响,隔着车窗看到那窜天的火光时,车内的徐景山就已经开始骂爹了。他的那名老战友同样神色凝重的询问着一些事宜!
三号码头处,横七竖八躺着数具还抱有温度的尸体。这些尸体除了少有的几具是被枪、毒针杀死外,其余的全部是被人用刀毙命。
摆放在货车前那被展开的高级军火,在映入众人眼帘的那一刹那,便让人脊背冒着冷汗。无论是徐景山,还是他的这个老战友,都称得上这方面的行家。当他们俩人看到这批高配备、高火力的军火时,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
“这是要打仗吗?”徐景山的这位老战友,在深咽一口吐沫后小声嘀咕着。
而此时两人也在军火前,看到了一行用血水书写的留言:“不用谢,请叫我们红领巾!”
“你大爷的……”解开衣服扣的徐景山,单手插腰忍俊不住的爆出口来。此时他的那位老战友,已经蹲在几具尸体前检查着死因。
“老徐,如若真如你所说,躺着的这些人都是雇佣兵的话。那么能杀掉他们的这些人,岂不是兵王?一刀致命,百分之七十都是从脖颈处划过,毫不拖泥带水。这边一个是被95式三棱军队插入胸腔直接放得血。从打斗痕迹来看,进攻方应该是打了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从出刀的手法和现场所留下来的痕迹来说,貌似出手的只有两到三人……”
自己捣鼓完这句话的老指挥官,自个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瞪大眼睛的他,望向身边的徐景山,貌似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答案。然而后者‘实诚’的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接到了这帮人的电话。具体的,我比你还纳闷!”
“呦,貌似有人想要送你一份好前程吗!这些军火在国际黑市里最少也得几百万吧?这可不是一般的手笔啊。老徐,你说会不会是那个部门的人,暗中做的事。然后让你过来善后呢?”
此时此刻,也只有徐景山心里最为清楚,这到底出自谁的手。至于自家老战友所说的‘那个部门’,也许是现在掩盖真相的最佳借口了。
就在两人分析现场之际,一名士官快速的跑了过来。先是敬了一个军礼,随即把渔民区的情况汇报了一番。
“全是被狙击枪阻杀的?”乍一听这份汇报的徐景山老战友,惊愕的反问道。饶是徐景山此时此刻也震惊无比。
三号码头这边先是让人看守着,行动前已经通过电话联系了港城警局的徐景山,等待着己方的人来接手这个案子。而他与自己的老战友,则在这个时候乘车赶往渔民区。
现场抓住了多名站岗放哨的马仔,他们本是替自家大佬肥龙办事。然而事发突然,徐景山一行又赶来的及时,亦使得包括藏身于渔船内的肥龙,都被待了个正着。
这些称得上‘死里逃生’的混混,被士兵集中看守在案发地的一隅。在港城本地警方未曾到来之际,他们则负责案发现场的勘察情况。
而此时的徐景山和他的这位老战友,已经根据些线索登上了那座灯塔。狭隘的空间内,散落着十个弹壳,水泥台上那被狙击枪支架划过的痕迹清晰可见。还未随风散尽的干燥剂,依然留在那里。跟在徐景山身后的部队狙击手,通过这些痕迹大致还原着现场。
手持一把狙击枪,根据划痕推演着当时狙击手的位置。而水泥台上的干燥剂作用,也被他解释的很清楚。潜伏至此处,在视野上完全可以做到全方位统筹。而不远处略低十多米的旗杆,能适时的向这名狙击手反映着风向和风速。
“专业,绝对的专业!十枪,九具尸体。其中有一枪打爆了下方那辆越野车的车胎,应该是有人想要逃逸,被他先是一枪打爆车胎,在寻觅到目标后果断的又扣了第二枪。从下面人的口述和这些人的死亡时间上来看,这个狙击手只有了不到五分钟。这是什么概念,五分钟开了十枪,狙杀了九人。唯一的空枪还是为了留人……技术、枪法以及对现场的掌控力,都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除了那批人,在国内我真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