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的江湖,没有认输,只有死亡……”就在肖战说完这句话,还准备下狠手之际,不远处的王梓,在这个时候鬼使神差的呐喊了一句。
“肖总,你听我一句话。”
肖战腾空的手,因为王梓的这句话而没有砸下。待到两人四目相对时,王梓先是深咽一口吐沫,随后呢喃道:“这是法治社会,虽然你们是江湖人士,但杀人还需偿命的。当然,你可以不在乎这些的远走高飞,可你的雇主和集团有可能会因此受到牵连。我这不是危言耸听,邢鲲盯着你很久了。一旦让他抓住把柄,就是林山都不好开口。今天这事,给我或者说我背后的主子一个面子,到此为止。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以后用的着我们南山的地方,肖总一句话。这个人情我一定还……”
王梓的语速很快,生怕自己没说完这尊煞神就下手了。此时已经冲到场上的罗薇,紧紧的从背后搂着肖战,那扬起的手臂这才顷刻间缓缓放下。
“我们回家!”
扑向肖战的罗薇,仅用这句话就安抚了肖战那狂暴且不安的因素。也已经跳下台的武生,快速的为自家班长把铁链打开。下意识扭头看了王梓一眼,后者会意的连忙恭谨道:“您们先带肖总去看伤,这里由我全权处理。”
等同于下了‘军令状’,这件事也算是到此为止。哪怕以后邢鲲想要通过这件事大做文章的话,南山的王梓及他背后的主子也不会愿意!
虽然肖战是被武生和罗薇架着出去的,但此时在场的所有人,望向他的目光都带着恐惧、怵怕以及敬畏。特别是那句‘死战’,更是深入人心。这样的宣告,不仅仅是在对拓拔宏烈说,更像是像在场的所有人怒吼。毕竟这些人,都是极力攀交童家班的权贵。
直至坐上了罗薇的轿车,肖战才小心翼翼的一根根拔掉那用来‘刺穴’的银针。在银针全部拔掉的那一刹那,精神萎靡、神情疲惫的肖战,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卧在罗薇怀中。驾车的武生,在罗薇的督促下,快速的朝着东海那处‘门诊’驶去。
途中,不知抽泣了多少次的罗薇,‘怒骂’着肖战的自不量力,又心疼的为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港城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怀抱,就这样被我一个人独占了?就是现在嗝屁了,也是舒坦的。小薇,你的胸很真挺……”听到肖战这句话玩笑话,哭笑不得的罗薇,紧咬着红唇。驾车的武生,权当没听见的径直开着车。
“你还有心思说这?刚刚那一手叫‘刺穴’吧?你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不,我是在拿生命捍卫对你的承诺。你曾问我,人的前半生和后半生的分界点在哪?我说我不知道旁人的,但我知道你的——遇见我之前那是你的前半生,受尽苦累,洗尽人家铅华。遇到我之后就是你的后半生了,没人会再欺负你。我说到做到。”
“咳咳……”说完这话,肖战连咳了数声。每一声都伴随着咳血。
对于医术一知半解的罗薇,此时此刻有点慌张。她匆忙的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阿婆的电话。在电话拨通的那一刹那,像一个担心害怕的小女人般呜咽道:“婆婆,你救救肖战。”听到这一声,饶是阿婆心都碎了。
轿车在湘西酒家先停了下来,接上了阿婆众人一并朝着东海驶去。途中,阿婆用苗药悉心为肖战处理着伤口。外伤好治,但透支的内伤,她这个‘大巫’也有心无力。
倒是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肖大官人,嘴里一直叨叨着那句:“我只是困了,没事……真的没事。”
梦见了母亲的责骂声,梦见了父亲老好人般的笑容。梦见了关颖,也梦见了邬岚、林婉儿甚至于沈冰及果果。当然也梦见了‘自己的禅’——罗薇。
一幕又一幕的梦境,使得接受完治疗的肖战,整个人的神经都处于半绷紧状态。直至罗薇那细微的声音,传到耳边。才平伏着他内心的那份不安。
昏迷前,肖战曾对主治医生嘟囔了一句:“千万别手术。调理为主!”在最初的几个小时里,持续高烧的肖战,吓坏了罗薇。直至阿婆物理为其降温,再加上苗药调理,才让其退烧。昏迷整整持续了近七个小时。待到肖战醒来时,已经是夜晚……
感受到了肖战的动静,就守在他身边的罗薇,瞬间冲了上来。语无伦次的询问着什么,都一直摇头的肖战,示意对方耳朵靠近一点。
“当归、白玲子……”当罗薇听出是中药时,第一时间让主治医师记录。肖战开的这幅药方很偏门,特别是几味药更是不常见。有外敷,也有内用!但此时此刻,红杉庞大的情报机构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不过两个小时,十多味药便已经凑齐。昏迷后再次醒来的肖战,精神头稍稍好了些,叮嘱着那位医生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