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战的印象中,自家父亲一直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教书匠形象。半辈子了连只王八都舍不得下手,搞搞学问,没事吟咏几首‘知乎者也’肖战相信他绝对有这个能力,可论到布局,而且是一着不慎都有可能死儿子的大布局,肖战真没这个勇气做他的兵。
所以才有那句‘你把你儿子当畜生使’。
“爹,不会连卧马岗的书院都不准备用你了吧?那咱家的日常开销,我寄回去的那点补助够你挥霍的吗?整天就一个烂好人形象,那些个退下来的老将军,哪一个不比咱家富裕?各个‘扣屁。眼子,舔指头’生怕‘肥水流到了外人田’……”
本以为钟泽成的出场,立刻就王八之气侧露,震得这小子一个屁都不敢放。然而,林山还是高估了钟泽成在家里的地位。哪有当儿子的,这样训斥自家老爹?
一脸尴尬的钟泽成,在这个时候轻声嘀咕道:“有外人在,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外人?你说林老头啊,他是我岳父,不是外人!”肖战的回答颇为干脆,而钟泽成听到这话后,一连‘啧啧’了两声。
随即轻声道:“婉儿这丫头我看了,不错。从相学来讲,能生儿子。”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爹,知己啊……”说这话时,肖战拉着钟泽成当着林山的面,在那里闲叙起来。从面相讲到了手纹,再从手纹讲到了身段。分析的头头是道,貌似林婉儿头胎不生儿子,都对不起古今相学似得。
而脸色越发阴沉的林山,‘砰’的一声拍响了桌面。脸红脖子粗的痛斥着这对毫无节操的父子。两人一同瞥了林山一眼,各个一副不搭理的姿态。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掳到卧马岗,还有你林山什么事?难不成,你还敢抄家伙进村?吓死你个老东西。
最终不堪重辱的林山甩门而出。而一直坐在客厅内,佯装看电视实则观察书房一举一动的林婉儿,在看到父亲义愤填膺的出来后,下意识站起身询问道:“爸怎么了?”
望着眼前越发标致的闺女,心里苦水是一阵接一阵的往外呛啊。多好的大白菜啊,难道真让猪给拱了?
“婉儿啊,肖战他,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人,你可不能动心啊!”
被自家老爹这话直接雷倒了的林婉儿,先是一愣随后脸色羞红的反驳道:“爸,你胡说什么啊?肖战又满嘴跑火车了?”
“何止啊,简直丧心病狂!”
抽着林山走时留下来的香烟,翘着二郎腿的肖战,在钟泽成面前丝毫没有约束感。从小到大,这个人善心慈的父亲,都是以‘朋友’的姿态与肖战交往。哪怕遇到了什么不顺的事情,两人也都是从客观的角度去分析。
“爹,你是来渡假的,还是看你众儿媳妇的?别跟我扯什么你就是我背后的那个大boss。咱爷俩生活在一起十八年,你有几斤几两我不还不知道?我娘拎着擀面杖能追你半个村,你要是有传说中的‘神技’,还在意她那两棒?”
听到肖战这话的钟泽成,‘不知恬耻’的回答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啊。挨打也是一种情调吗。我要是真使出了真本事,你娘打起来也没快感不是?至于你说的背后大boss一事,惭愧,惭愧。会点三脚猫功夫,来给你助助阵、压压惊!”
“得嘞,助阵、压惊就成了,你可千万别可着老命上。我没有了,你跟我娘还能再生一个,你要是没有了,我娘岂不是孤独半生?对了我娘的?咱钟家不是有我一个入世的人了吗,村里人怎么舍得放你出来了?咦,我忘了你是村二代,是不是我爷爷给你开了后门?准备出来感受一下花花世界?”
边说,肖战边挤眉弄眼的望着自家老爹。不等钟泽成解释,肖战继续补充道:“等我,等我完成手头的任务。爹,我带你领略下大城市姑娘的奔放。就你这姿色,充我哥绝对没话说。”
听到自家儿子这句话,全身乱抖的钟泽成,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你娘知道会杀了我的。那个,你在外面过的舒坦就行了,我有你娘就够了。”
在钟泽成说完这话,肖战没大没小的朝着老爹胸口捅了一拳。眉飞色舞的回答道:“你这个妻管严的病啊,得改改!对了,我妈去哪了,你还没说呢!”
“港都,锋行资产外迁。你捅的窟窿不下,她得帮你去补补。还有沪市李家,最近通过港都的金融市场,准备往国外转移资产。她去趁手阻击一下!虎妞在那边陪着她呢,想必应该不会寂寞。”
肖战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家老爹每每提及老娘时,那是一脸的倾慕表情。跟这辈子没见其她女人似得。要人命的一往情深,每每都看的肖战鸡皮疙瘩乱掉。
“我娘出手,八成不会再出纰漏了。邬老爷子的病你有把握不?我可是跟人家拍着胸。脯保证,俺‘师傅’一定能治好的。”
“那个邬岚啊?我见过,不错不错。至于邬老爷子的蛊毒,怎么说呢,只要他想活过来谁都很难让他毙命。不过一身修为可惜了。”
听到老爹这句话的肖战,紧皱眉梢回答道:“你的意思是……”
“若不是他自愿,那名所谓的大巫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下蛊啊?大宗师境哦,早已感知天地念力,岂能会被这些邪物所侵浊?邬老爷子就是最大的诱饵,只有他倒了,隐忍的‘死海计划’才能浮出水面。”
“搞得跟你多了解大宗师境呢。”一脸‘不屑’的肖大官人,质疑着自家父亲。而后者只是‘呵呵’的挠着头,不做任何辩解。
“小芳培育出剑冢这事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