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茹的病况,要比旁人预想的好得多。特别是在鲍臻被柳芸一刀斩杀后,作为‘受蛊者’她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反噬。
体内的蛊虫在与蛊主失去潜在联系后,会在周期内处于‘无主’暴走状态。这样的行为对于人体内脏,将造成极大的损害。这也是业内统称的‘反噬’。
然而,提前在阿婆的细心照料下,固本培元的郑茹,形成了一定‘免疫’。同时,合理用膳杜绝了蛊虫生长的空间。在这一系列的外界作用下,郑茹的状况还算平稳。
蛊主已故,下面便是清楚其体内的‘病根’。这台手术称不上风险极大,毕竟有阿婆这个大巫在后面保驾护航。但若是说没有一丁点危险性,那也是扯蛋。
割个包。皮,都能把小丁丁切掉,更别说这种开膛的手术了。
还有就是手术势必会在郑茹身上留下一道疤,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多少会留下些‘阴影’。又没告诉家人的郑茹,等同于独自一人面对种种可能。
女人,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想有一个家。越是想有个家,愈发的思念那个在心中举足轻重的男人。
一身病服的郑茹,蹒跚的下了床。望着窗外那灿烂的阳光,紧闭双眼的她,尽情的享受着这份温润。今天是她手术重生的日子,今天也是她三十二岁的生日。选择在这一天进手术台,于郑茹来讲有着非凡的意味。
手术是定于早上十点,在这期间郑茹是不能进食和饮水的。静静的感受着这份孤单,略显落寞的郑茹,开始思念着那个突兀闯进自己生命里的男人。
猥。琐、花心、无耻……所有形容渣男的词汇,用在他身上好像都不为过。但就是这么一个乍一看‘一无是处’的男人,却意外又不意外的闯进了自己的心中。
好几次扪心自问,这样值得吗?可当思维以另外一种方式思索时,又不禁感慨道‘自己凭什么’?也许自己纠结的种种,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这种思维在见到叶小芳的风华绝代,在知晓了肖战真正身份后越发浓烈。
没有奢望,就不会有失望。然而,‘奢望’总会在内心悸动的过程中悄然出现,所以失望自然如约而至。
他很忙,忙到了忘却所有的‘俗事’。这是郑茹给予自己的答案和自我心灵的抚慰。话虽如此,可心底却真的不愿‘自欺欺人’。
一声叹气,道出了内心的几多惆怅。待到郑茹折回自己病床时,紧关的病房门被人敲响。通过门上的玻璃窗,郑茹看到了踮起脚尖望进来的红菱,以及那个头高到只能看到脖颈的坦克。
把所有的情绪,都收了起来。泯然一笑的郑茹,佯装生气的说道:“你还跟我客套?领着你男人赶紧进来。”
推门而入的红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润。凑到病床前的她,笑着回答道:“我不跟你客气,但他得啊。毕竟男女有别吗。”
“哎呦呦……”说这话时,郑茹注意到了坦克手中的那个锦盒。
在她把目光投过来之际,坦克‘嘿嘿’一笑的把锦盒递给了对方。
“嫂子,生日快乐。话是我说的,东西是俺们头送的。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我家头陈述,我代笔的。字肯定没有他好看,但现阶段他在外面被人盯得紧,确实回不来。”
听到这话的郑茹,全身都‘麻酥酥’的。仿佛一股热泉涌向了心头!原来他没有忘记,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表达出来。
自打知晓了肖战的身份后,郑茹也明白,他到底在为谁工作,做着什么性质的工作。自然坦克说道‘他被人盯梢’,就说明情况应该相当‘复杂’。
“他有危险吗?”接过锦盒的同时,郑茹下意识的询问道。
而只笑不开口的坦克,挠着寸发,很是为难的支支吾吾。随即回答道:“嫂子,你让我怎么回答。说没危险你不相信,说有危险你更紧张。他很好……”
隐约知道坦克身份的郑茹,知晓这已经是他能告诉自己的最大限度了。
没有再赘言的郑茹,像是孩童得到了什么无比珍贵玩具般,小心翼翼的拆开锦盒。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红菱,不禁在这个时候打趣道:“至于吗,瞧你那小心翼翼的样。”
听到这句话抬起头的郑茹,一脸‘娇媚’的瞥了这妮子一眼,回答道:“你这位送你的信笺,不也被藏在枕头下面吗?”
“郑姐互相拆台这事可不好。”
红菱的回答换来了郑茹的轻笑,当她打开锦盒后一张折好的纸条呈现在了郑茹面前。徐徐展开,字体是属于坦克的,但此时后者已经把手机上自家班长编辑好的短信,递到了郑茹面前。
望着那陌生的字体,突然间吸允着鼻角的郑茹,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我把我自认为最为珍贵的存在,交给你来看护。你要呵护她、爱惜她、不能让她有一丁点的伤害,像爱我一样爱她……”
看到了短信,又看到了纸条,无论是谁想要知道锦盒内到底装着什么的礼物。最后时刻,郑茹颇有小女人姿态的避着身旁一直想要一探究竟的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