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的肖战,自斟自饮了一杯茶水。微微抬头望向眼前这位越发楚楚动人的姑娘,笑着摇头的他,轻声道:“你是学刑侦的,犯罪心理学是你的必修课。当多种可能被一一推翻,仅剩的那一条就无限接近真相了。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因为在去公安大学的这么长时间,我没有跟你联系过。对吗?你是在生闷气,或者说……”
“麻烦你不要老母鸡开屏—自作聪明!我徐婉柔再不济,还没到……”
“犯罪心理学里有这么一个观点,当对方情绪波动极大的时候,也代表着你刚刚的所述,无限接近了真相。婉柔,你对这一段有印象吗?”
被肖战这般赤果果的揭开了心结,瞬间恼羞成怒的徐婉柔瞪向对方。可此时心境已经被对方搅乱了的她,深怕开口在被他抓住侧重点。
“犯罪心理学里说过,当情绪波动到一个临界点,对方就会用沉默掩饰自己的……”
“你够了!你想听到什么?听到我在东省的大半年里,每天每夜都在期待着你的短信或者电话?还是想听到,我只能从旁人那里,得到一些你零碎的消息?亦或者,你想听到我离开港城,离开我的家乡,只是为了逃避?”
当徐婉柔竭斯底里的吼完这一嗓子时,不争气的泪水,也顺着她的眼角流淌下来。气喘吁吁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此时此刻一个女人该有的骄傲,统统被她抛开了。
“你赢了,我没你这么理性的可以面对形形色色的女人。我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我更不会在你面前掩藏我的情绪。这下你高兴了吗?”
听到徐婉柔这话的肖战,刚刚站起身,徐婉柔就伸手制止道:“你别过来。”
身子怔在那里的肖战,长出一口气道:“我们都是输家。但我们又都是赢家!我输给了职责,却赢得了时间的洗涤。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依旧会这样在你学习期间‘不理不睬’。原因无他,我不知道明天的我是否依然健在。你走后,徐景山刻意找过我一回,谈论的就是此事。作为一名父亲,他不希望他的女儿,为另外一个男人整日‘提心吊胆’。我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要出现?”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的徐婉柔,质问着肖战。
“还是因为你的父亲,他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不希望你把自己置身于如此‘高危’的职业里。”
“仅此而已吗?”单臂架在放桌上的徐婉柔,迎着肖战的目光,轻声的询问道。
而与其对视的肖大官人,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沉默很久后,突然大笑道:“哈哈,骗你的。其实我是想上你!”
待到肖战说完这话后,不容分说的徐婉柔,扬起拳头重重的砸向了身前的肖战。没有挡格的肖战,仍由对方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直至感觉到对方疲惫了,才顺势把其拉入怀中。
“不要碰我……”
虽然她在挣扎,但力度显然很小。仅仅把对方搂入怀中的肖战,在感觉到对方哽咽声,不再那么凄厉后,才附耳轻声道:“我这算是‘假公济私’吗?徐科长,你知道什么叫‘潜规则’吗?”
肖战这话刚说完,犯狠的徐婉柔趴在肖战肩膀处狠狠咬上了一口。
痛的很真切,发泄也很彻底。当情绪稍稍有所缓解的徐婉柔,再想挣脱肖战怀抱时,后者却在这个时候‘耍起了无赖’。
“要不今晚我留下,我们明天再谈工作吧?”
这一次使出全身力气的徐婉柔,终于挣脱了肖战的束缚。不过在其躲开时,还是被肖大官人‘揩油’的拍了一把翘。臀。
“你……”
不和谐的电话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接起电话的肖大官人,听到了武生那贱贱的声音。
“头,虽然我很不想打扰你,但这事确实很重要。”
“重点!”
“今晚岭南沿岸,共有六伙人出海。出去,我们已经抓获的那两艘渔船外,另外还有八艘疑载有‘化学合剂’的液罐。道上的规矩,运送过程中不开箱。只能调查到这,再深入下去我怕打草惊蛇。”
听完武生这话的肖战,冷省道:“这八艘船都属于哪方面势力的。”
“八艘里面有三艘也是从老幺那里接的货,剩余的都是‘倒爷’,从公海倒出来的货源。上家是一艘途径公海的货轮,具体船只的信息,红隼这边已经开始盘查了。”
“老幺……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查出他的身份。让你给我抓的两条线给我抓牢了。新兴势力这一块,抓紧时间把资料整理出来,找个合适的身份把我送进去。”
“明白了头!”
肖战与武生的通话,并没有避讳屋内的徐婉柔。趁着这个间隙,徐大警花已经洗好脸,坐在了肖战对面。当她听到‘老幺’,这个自己也在深挖的名字时,瞬间恢复工作状态的她,就手里所掌握的信息,简单向肖战阐述了一遍。
她所知道的这些,肖战在来的路上,已经通过缉私队的档案看过了。现在肖战真正想知晓的就是徐婉柔,今晚的行动,到底是她的那位线人给她的信息。
对方也许是个名不经传的小混混,但肖战能通过他,‘接地气’的挖到一些具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