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搁谁身上不害怕?对面这几人是谁啊?杀人的事都敢干?
肖战太熟悉婉儿了,这丫头喜欢闹事不假。但要说到‘动粗’,不逼急了她肯定不会。肖战嘴里说的事情越严重,这小妮子越有分寸。毕竟是当了董事长的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其实吧,肖战这话就是说给林婉儿听的。
肖战道:“果果你晕血啊?那我救你杀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异样啊?”
果果回答道:“你那是一枪就解决了。哪有鲜血流出来?你看看这厮,马上都成血人了。”
“那你大姨妈来探亲的时候怎么办?姨妈巾你都不看的?”
“呕,你个死流氓。”
小心翼翼把果果送回了车厢内,此时挥管的婉儿,早就已经没了刚才的力道。因为有肖战的轿车在前面挡着,从身边驶过的其他车辆,还以为只是发生了一辆普通交通事故呢。
谁也不曾想想到,车身侧面还有一场‘杀人’的游戏。
凑到婉儿旁边的肖战,从她手中接过了钢管。看着地上这左右摇摆,可着劲吆喝的纹身男,肖战就知道婉儿真没使劲,或者说用劲了力度不够。
撇着嘴角的林婉儿,抬头望向肖战。仅仅是四目相对的一刹那,这妮子便忍俊不住的扑向了肖战怀中‘嚎嚎大哭’起来。
一直没有动弹的肖战,轻拍着她的脊背,这个时候说什么安慰的话,都远不如她的自我发泄来的实在。
车厢内,隔着后车镜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果果,气鼓鼓的撑着胖嘟嘟脸颊。手里不断撕扯着刚抽出来的纸巾,哪还有刚刚晕血的迹象。
“臭狗战,坏狗战。我晕血你不知道啊?当着人家的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就不怕我一气之下给你戴绿帽子吗?”
轿车再次启动,留下了一片狼藉,和一个还在不停翻滚的血人。奥迪车内的其他人,终于敢推开了车门。不远处,那闪烁的警灯以及刺耳的警笛声,在此时如此的可爱可亲。
一群出来混社会的小喽喽,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警察原来如此可爱可敬!
车厢后排的林婉儿还在抽泣,但情绪明显要比刚刚好多了。而驾车的肖战,没有出言安慰。而是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林山不让闺女去祭拜她失去的母亲?
回想下,自己进入林家后的一幕幕。林山情愿在外住酒店,都很少回家。更别说与林婉儿交谈了。偶尔的真情流露,也夹杂了很多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后来知道林山身份后肖战,曾一度释怀。觉得这应该与林山所从事的工作有关。可细细分析下来,别人又不知道他的身份,平常闲下来时,与子女享受天伦之乐怎么不可以?
肖战真没‘八卦’别人的恶趣好。可林山这事,表现的太匪夷所思了。
“发泄出来,舒服点了吗?”
没有回头的肖战,通过前车镜面对微笑的询问道。
重重点了点头的林婉儿,断断续续道:“今天会不会很麻烦?”
“不至于!纨绔都纨绔过了,谁特么的还在意后果。你刚刚不是说了,天塌下来我顶着。更何况,都不需要我顶。果果一个电话,她爹唐兴就能解决。”
“别给我提那个负心汉。小心我跟你急。”
就在果果吹鼻子瞪眼的呵斥着肖战之际,婉儿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下号码的她,又随手落了下去,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接通。而坐在她旁边的果果,喵了一眼来电显示。
小心翼翼提醒道:“姐,姨夫应该有苦衷的。”这个理由,自懂事以后果果都在用。
眼眶内含着泪的林婉儿,再次举起手臂,接通了电话。
“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作为子女,我甚至不知道我母亲的墓地在哪里。每年的这一天,都是我们之间隔阂加深的一晚。林山,我甚至不知道我妈妈长的什么样……”
听到林婉儿这句话的肖战,惊愕的扭头望了一眼梨花带雨的林丫头。这则消息也太匪夷所思了!
电话另一头沉默很久,才传来林山低沉的声音:“她跟你小姨……是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