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诚布公’的父女关系,就要面对如此‘尖锐’的问题。嘴上不说,谁能保证心里没有隔阂?
作为林山与林婉儿之间共同的‘知情人’,肖战的出现,便适时的削弱了这种可能存在的‘隔阂’。他把矛盾的集中点,全都放在了自己的无良行为上。
最少他的这一行为,给予了林婉儿心里适应的缓冲点。
“逝者已去,活着的人终究要面对以后的生活。婉儿很善良,即便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她依旧如此!我喜欢她的这份善良!还有,我今天来祭拜岳母是发自肺腑、内心最深处的自然流露。绝不是想让你再给我拨一笔经费。”说这话时,肖战把一份‘价格不菲’的清单塞到了林山手中。
他的笑很灿烂,他的笑很猥。琐。而望着他的笑,林山有种朝脸扇他的冲动。
“今晚出手的是邢鲲安排的?”
“不似他的风格,但却假借傀尸,重新把矛头引到了他头上。”
听到林山这话的肖战,紧皱眉梢的回答道:“英伦什么时候也开始着手培养‘魁师’了?”
待到肖战说完这话,林山笑着摇了摇头道:“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谁知道是谁呢?”
从林山这话中,肖战已经嗅到了什么。
“不会是邢鲲故意‘嫁祸’给自己,让我们反而生疑的把矛头指向了军情局吧?”
“告诉你一个消息,刘野的第一笔资金已经到账了。”当肖战听到这话后,顿时眼前一亮。林山的这番话,也等同于默认了肖战刚刚那种说法。
今晚突袭的布局很‘糙’,与邢鲲平常的手法完全不搭边。隐忍方,现在这个时候是最不希望被华夏方找上门的,可军情局偏偏想让华夏方把矛头指向目标性更强的隐忍。
‘傀尸’及‘魁师’,称得上隐忍‘经典’的打手之一。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了由魁师带队的人侵袭肖战等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隐忍的同时,又不禁会分析——如果真是隐忍做的,他不是在自绝死路吗?难道是有人在嫁祸?
人性是复杂的,也是容易生疑的。
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些细节上的变化,都会让人浮想联翩。
“可以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局很‘邢鲲’,也只有他能把华夏人的思维吃的这么透!”
没有正面回答肖战这个问题的林山,笑着点了点头。
“一路顺风!”
“那经费的事……”
“年轻人嘛,有困难要自己克服不能什么事都依赖组织吗。”打着官腔的林山拉开车门,钻进了车厢内。待到宾利车驶远,才敢竖起中指的肖大官人,嘴里‘神神叨叨’着什么。
……
“有人今晚对肖战出手了。用的是‘魁师’……”接到消息,从床上爬起来的刘野,便来到了邢鲲的房间。发现这厮还衣装整齐的坐在那里。
“我知道,就是我安排的。”不急不躁的邢鲲,轻声回答道。
“你疯了?我们现在躲都躲不开呢。第一笔资金刚刚到位,我们最怕就是在这个时候暴露目标……”
蹿起来的刘野,碎碎叨叨个没完没了。而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笑容的邢鲲,轻声反问道:“你得知这一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要么是你疯了,要么是有人嫁祸给我们……嗯?你的意思是……”
没有回答刘野的邢鲲,只是抽出了一份资料递给了对方。
“杜丽被捕了,他们是让纪委动的手。把她姘头及她一同带走!但半路上,她所乘坐的羁押车出了车祸。车毁人亡,从作案人的背景来看,应该是与我们息息相关。可事实上,你没安排,我也没安排。杜丽是双重间谍,如果有人顺着她往下查的话,也能把矛头指向我们。合情合理……”
“你是说军情局,还在搅局的‘嫁祸’?”瞪大眼睛的刘野,捏着手中的资料,冷声问道。
邢鲲笑着回答道:“八成是这么一回事。既然他想闹,我就陪他们闹下去喽,不但要闹,还要闹大。正如你说的,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等事:要么就是我们疯了,要么就是被嫁祸了。杜丽是为我们服务不假,顺着她这条线能查到我们头上也是真。但顺着她这条线难道就查不到‘军情局’头上吗?别忘了,她是双重间谍。”
“人的主观意识很重要。因为我没到‘破釜沉舟’的时候,所以我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而因为唐兴的女儿被劫持,军情局在华夏有所动作已经被华夏方知晓,所以既然我没疯,那就是有人嫁祸!仅仅一次事件,估计很难让华夏方重视,那既然如此我就将计就计的把事情闹大喽。”
“当他们主观的认为我们是被嫁祸的时候,便会把调查的重心朝着军情局那边倾斜。而杜丽的‘军情局特工’身份,就从侧面佐证了他们的推断。量子卫星发射在即,我们又彻底转入地下,不参与任何‘社会活动’。你说你在这个时候,他们会把矛头指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