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医善门宴会,将是邢鲲的第一打击点,也会是主要打击点。他会利用手中所剩不多的残余势力,为这里的行动人员牟足时间和空间。浦东据点的暴露不是偶然,而是他放出去的第一枚烟雾弹,他会利用我们急切想要知晓‘源计划’的心理,继续拉扯着我们的防线。”
“东戳一刀,西打一枪!你根本无法确定,那一刀是真捅下去,你也无法得知哪一枪才是实心弹。疲于奔波的鹰卫,必须要为邢鲲的行为买单。没办法,谁让这是在华夏呢?哪怕你我心里都清楚,这里才是他们动手的主方向。可谁又敢拿社会安定为筹码,跟他们赌呢?”
放下了手中的记号笔,坐直身子的肖大官人张开双臂。紧皱眉梢的他,身上袭来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打一开始,邢鲲就没有准备走‘阴谋’的路子。而就是把问题的突出点摆在台面上,把棘手的一面直接扔给在人手上‘捉襟见肘’的肖战、鹰卫以及龙影。
当下,无论是龙卫、龙影,还是鹰卫以及国内特工机构,皆把注意力全都投在了苗疆域。这个时候,再调人手回来显然是不可能,而且那边的时局,也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硬生生的吃下邢鲲的这一‘阳谋’。肖战、林山还不能松懈,一旦放下了哪一方,所延伸的后果,绝对是他们不愿看到、也承担不起的。
肖战轻声嘀咕道:“既然现实已经无力更改,我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与隐忍同流合污的到底都有哪些势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束手无策的坐以待毙。”
红隼回答道:“要不我直接与林山联系一下,看一下他们那边……”
“我能看到的、推演到的,他也一定判断出来了。迟迟没有主动与我们联系,说明他那边也被‘吊’着。或者说,他已经得知了此事可能延伸的后果。即便如此,他也没办法也要必须撑下去!”
沉默少许的肖战,轻声嘀咕道。此时的他,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到来!玩弄着手中的记号笔,肖战也在揣测着上层这样做的根本目的到底是什么。
从苗疆域到西北局,再从云贵边境到沪市部署……
肖战一直都在与鹰卫合作,而那支最为神秘且被称之为‘国之利器’的龙组,却一直迟迟没有露头。
是这些战斗不足以让他们出手?这个答案显然可笑,要知道鹰卫的同仁,可都是未来龙卫的‘预备班’。若是他们能及时出手,伤亡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龙卫在哪?他们准备干什么?突然的暴露几人背景信息,吸引着大批境外特工势力的入华,与他们的消失又存在着什么关联?
只有更大的行动,才迫使林山这般‘义无反顾’的扛下这么汹涌的‘急流’。而他也在用这种沉默间接的告诉肖战——今晚,他们必须自己抗!
“头,我还是很纳闷。好,就算他们要把我们拎出来当诱饵,最起码也得告诉我们对手可能是哪方面的,来了多少人,配备了什么样的装备……可现在呢?如果不是我们静下心来揣摩了一番,岂不是一头就扎进去了?估摸着连死都不知道被谁‘算计’了呢。”
面对红隼的‘愤愤不平’,肖战露出了苦笑之色。他何尝没有想过这么一个问题,但事实远要比揣测来的更汹涌。
“一个有针对性的部署,和一个‘自然反抗’的行动,哪一个更能迷惑这些魑魅魍魉的双眼?”
当肖战问出这个问题时,耳麦另一边的红隼沉默了。
“上面不告诉我们敌方的人员配备及抵华人数,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有针对性的部署。就像‘膝跳’的自然‘条件反射’那般的应对行为,才能真正吸引这些人不计后果的前仆后继。虽然我不知道上面在筹划着怎样的一个行动,但我能推断出:只要我们承担的火力越足,他们行动的成功率就越高。”
“那就不怕我们牺牲?”红隼直截了当的回答,使得肖战露出了‘尴尬’的面容。
“谁让我们都顶着不同于他人的‘光环’呢?我突然觉得,之初把我们几个背景不简单的人聚在一起成立了‘诡刺’,这其实就是个‘阴谋’的初始设定。在我们的档案里,可谓是各个‘战功赫赫’,我不否认有我们自己拼命挣来的,可于整支龙组而言,像我们这样‘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人少吗?”
“头,你的意思是……”其实已经顺着肖战的思路猜到答案的红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了一句。
肖战苦涩的回答道:“有名,有背景,有足够的份量!又表现出了让各个组织或机构必须重视的能力。扔出这样一只‘诱饵’,再加上这样的时局以及隐忍在背后的妥协,我相信没几个组织会拒绝的。”
“头,我们被‘圈猪’养了快九年了。”
“是啊,肥了!该下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