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思者必心累,心重者心必苦!”
“爸,我该怎么办?”听到钟泽成这话的肖战,随即开口询问道。
“世上伤病千百种,情伤病入膏肓,心病无药可救!”一脸无奈的钟泽成,丝毫不在意肖战已经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他的笑容,依然坦然。
“我喜欢她们!”
“她们?她们喜欢你吗?”钟泽成的一句话,使得望向远方的肖战再次寻觅着‘她们’的面容,是啊,如果她们不喜欢为什么要这般痛楚不堪?
就在肖战深思之际,钟泽成的声音渐行渐远的传来:“她们喜欢你,所以才不要给你讲道理。你喜欢她们,所以你一直想跟她们讲道理。这样的道理,其实就没道理可言。”
动心起念,则意起缘生……
这自古以来,都是没有道理的大道理。
这些道理放在心里便是心结,说开了心头就有了道疤,两者未必有好坏之分!苦苦深陷于此,永远都不会有答案的。
情债难还,一死了之便还得清?
责任难抗,一走了之便不存在?
什么是禅?什么是释然?什么又是秀色可参?
肖战突然笑了,他看到了拨开云雾见日出,他看到了兄弟百态嬉笑怒骂,他更清楚的看到了她们不舍的明眸。
“什么是禅?既然有了她们,天下无禅。”
猛然睁开双眼的肖战,所看到的便是邢鲲那长满脓疱的拳面,砸向自己的面门。突然长出一口气的肖大官人,缓缓的伸出了右手,只听‘啪’的一声,对方‘势大力沉’的一拳,就这般被肖战轻描淡写的化解。
而且还仅仅的钳制住了他的右臂!
“你……你……这不可能……”
不等邢鲲嘶吼完,猛然起身的肖战,反方向掰弯了对方的臂膀。霎那间,骨骼断裂的‘咔嚓’声乍然回荡在整个大厅的上空。
没有痛苦的嘶吼,于邢鲲而言,疼痛对于他来讲已经毫无知觉。没有去看自己的断裂甚至扭曲变形的手臂,瞪大血眸的邢鲲,怔怔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嘴里不断的重复道:“这不可能!”
“这应该就是我们古武人与隐忍最根本的区别吧?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哪怕现在的你拥有上品小宗师的能力。”
‘砰……’说完这话,伸出右脚的肖战,一脚揣在了对方的腹部。整个人身子离地的邢鲲,却又被肖大官人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由上至下的猛然摔打,原地趴在地上的邢鲲,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霎那间,尘土飞扬,地表上那被铺设的地毯,硬生生凿凹进去几分。
地毯下的水泥地,更是往里深陷了数十公分!
并没有就此松手的肖大官人,猛然反转他的手臂,连带着他的左臂一同‘扭曲’的反拉。居高临下立于对方身后的肖战,直接抬起了右腿,由后至前瞬间踩踏下去。
肖战脚上的军靴,如同利刃般瞬间穿透了邢鲲的脊背。一瞬间,透过邢鲲的脊背踩在了地毯之上。
而自始至终都睁大眼睛的邢鲲,致死都不敢相信肖战的转变,为何如此迅速。脑海里一直回味着肖战刚刚的那一番话。
人造的高手,难道真的无法与靠着自身努力提升的要逊上三分?
这个问题,邢鲲只有到了地狱才能去探讨了。
气喘吁吁的收起了右腿,缓缓退到一边的肖大官人,面色也有血红逐渐朝着苍白渐变。插在他全身的银针,仿佛已经承受不住了肖战体内四处流窜的气流。
它们不堪重负的颤抖着,大有呼吁而出的迹象。身体越发虚弱的肖大官人,身子连连后退,直至脊背抵在了大厅的圆柱上。
他是感悟了天机,做到了‘天下无禅’。但他强行使用了本不该属于他的‘气机’。
他是入宗,不过是小宗!而当那三百多根插入体内的银针,让其在入宗初期,强行又提升了一个境界时,他就像‘回光返照’的垂死老人,用着最后的力道,完成了对邢鲲的击杀。
此时,肖战体内的经脉,已经完全承受不住这股气流的横冲直撞。
于他而言,纯阳体靠着自身感悟入宗时,便是他叹‘生死’时。这也是为什么肖战那么努力迟迟没有入宗的根本原因。
他与刚刚的邢鲲无异,已经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特别是当一根根银针,承受不住的震开后,他的气息逐渐消散!
“天下无禅……”口吐鲜血的肖战,面带微笑的吐露着这四个字,脑海里回忆着的都是她们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