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作为‘卧马岗’的风向标,他们的一举一动,关乎着整个卧马岗的走向。
这一次不说是‘大义灭亲’吧,但这个‘表率’,也只有肖战出面才最合适。卧马岗想要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就要打破‘常规’的妥协,强硬的向外界表露自己的‘声音’。
当然,这背后具体牵扯到谁或者说那些利益。不到结局,谁也看不清。包括肖战,现在都看不懂,老爷子到底想要什么。
仅仅是为卧马岗‘正名’?如果只是如此的话,卧马岗就不会‘隐姓埋名’那么多年了。甚至在地图上,都没有这个村的‘坐标’,更没有这个地方的存在。
人们知道卧马岗,也不过是笼统的知晓他们在‘京津地’之间。知道有这个地方,经济独立、规矩独立,每年的开销数以百亿。他们到做什么,这些钱又留向了何处……哪怕对于华夏的中高层而言,都是个‘模糊’的概念。
唯有中枢的那一撮人,真正的知晓他们的存在性。也只有这些人,明白‘卧马岗’于华夏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既然‘低调’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选择高调的发声?这些问题,肖战都在思考!
甚至于,在云贵两省最需要他的时候,特地‘放假’让他归来处理这事。这些看似‘鲁莽’的背后,老爷子们的用意又在哪里?
当然咯,现在也不是肖战思考这些的时候。结果会应证老爷子们的目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唐成和他妻子堪称‘模范夫妻’。刘老爷子最喜欢的也就是他这个孙女婿!继而,他在刘家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当年,唐山民便已经落户京都少有回村。以前肖战年幼总觉得自家大伯在外面‘站住脚跟’了,吃水忘记了挖井人。
可当他真的出村后,才真正明白。卧马岗不好出,卧马岗同样也不好进!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想让他们一家子过普通人生活的老爷子不让他们回来。
当然,每年的祭祖是唐家人肯定是要回后山祭拜的。但唐山民从未告诉过这里是哪,坟头下埋了的‘爷爷’是怎么牺牲的。
唐成只知道是钟爷爷一手把自家父亲拉扯大的。不似他姐姐那般势力,小唐成对待那个邋遢的爷爷无比恭谨和孝顺。更对壮的跟头牛似得肖战无比信服!只要回卧马岗祭祖,小唐成都是虎子哥的跟屁虫。
两人也有近十年未见,起初唐成也不敢认,仅仅是下意识的喊出了:“虎子哥!”这三个字。不曾想到,真的是他。
然而让唐成尴尬的是,当刘父和刘海当众道出了肖战的‘大言不惭’后,舆论的压力直指衣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肖战。
也确实,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再怎么着,你也不能要给人家送‘黄纸’啊?这不是咒人家吗?
舆论,形成一边倒的态势。而瞪大眼睛的唐成,望向不准备去解释的肖战。在他的印象中,自家堂哥虽然有时候‘跋扈’些,但绝不是这种没礼节的人。
“哥,这是真的吗?”还是一脸不相信表情的唐成,下意识询问道。
“除了添油加醋的措词外,主要话术是对的。我确实说过要给刘家人送黄纸,但我后面还有一句:至于刘老爷子烧给谁,那就是他的事了。”
说到这,肖战望向刘海道:“断章取义的本事蛮不错得。就你兄弟两人这些年干得那些勾当枪毙十回够不够?三合的矿难死了多少人?晋中的矿难又被埋了多少人?你们刘家二兄弟,有这个财力封口,有这个能力掩盖事实的真相……可人在做天在看!”
“举头三尺有神明,问问苍天饶过了谁?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我不觉得给他们刘家送黄纸有错吗。你觉得呢小唐成?”
霎那间,原本议论纷纷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先是看向刘家二兄弟,又把目光投向了冷笑的肖战。
这些没有摆在台面上的事实,其实大伙心里都跟明镜似得。搞矿的,而且还是做私矿的,怎么可能没有这类安全事故?欺上瞒下的勾当大伙都‘心照不宣’!
“信口雌黄!那两起事件已经定性了,遇难的家属也得到了相对的赔偿,而且……”
“罪魁祸首却还在这里跟我吆五喝六的突显着他在京都的地位。这就是我要给刘家送黄纸的理由。当然,这也是众多理由之一!需要我给你一一列举吗?”不等刘父说完,肖战直接回答道。
“你很能说……”在肖战落音后,直接把话语权又拉回来的刘海,笑容阴沉的望着这厮。
“我本来是不想说的,是你非要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在这给我摆理。像耍猴一样拉我在大厅里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是我没见过所谓的大世面呢,还是你们居心叵测想要当婊。子还准备立牌坊呢?别再跟我玩虚的了好吗?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得!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我真不喜欢用嘴。特别是跟你们这类人,说多了都觉得恶心。”
说完这话,肖战微笑的望向唐成,又看了看他的媳妇,笑着说道:“弟媳妇不错。刘家人里为数不多能对得起自己良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