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耗子说出口,肖战便直接接道:“以身犯险?”本准备说‘以身相许’的耗子,咧开嘴角笑出了声。
“很多次任务及行动,并不是因为你们的情报比我们超前。而是你的‘运筹帷幄’,我看过你的手记,都会未雨绸缪的做出多种应急方案。堵住了结果中可能出现的所有意外。西北一役,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待到肖战听完耗子这话,肖战笑着回答道:“现在都流行表忠心?”
稍显有点腼腆的耗子,再一次笑着挠了挠头。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肖战,在看到十字路口的路牌时,突然开口道:“左转!”
“嗯?”左转不是去监狱的路,按照肖战的行程,第一站应该是去监狱提审关康。饶是心中有很多的诧异,耗子仍旧按照肖战的吩咐照做。
此时,手持一份资料的肖大官人,借着昆市的地图在那里观察着什么。肖战不说停,耗子就径直的往前开,直至快要出城区的时候,他才轻声问道:“头,我们这是去哪?快出城了。”
“就是出城,去临县!”
说这话时,肖战把资料里一张照片摆在了车台上,瞥了一眼的耗子,直接脱口道:“陈庆生?他以前是关康的‘头马’。走的是‘泰拳’路子,当初在云省,特别是普洱、玉溪、西双版纳相当有名。”
“不过自打关康出事后,他也受到了牵连。偷渡出国躲了一阵子,再回来时只剩下了半条命。貌似是死里逃生,手脚筋都被人挑断了,虽然接上,但也不利索了。现在隐姓埋名于临县,资料上说他现在混的不怎么好。”
听到这话的肖战,赞许的说了一句:“看来是做足了功课啊。我现在手上有的你都记住了?”
“差不多,八八九九!”
微微点头的肖战,不再吭声,而是一边抽着香烟,一边研究着陈庆生这个人,包括他曾经的‘辉煌’,以及目前的窘迫。
从昆市到其下属县临县,需要差不多四十多分钟。在这个过程中的大部分时间,一直都在恶补资料的肖大官人,少有发声。几次耗子想要开口询问什么,欲言又止的憋了回去。
直至肖大官人把一张白纸‘密密麻麻’勾勒出一份‘关系网’时,耗子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头,其实我觉得没必要那么麻烦。想要调查关家,直接盘问关康就可以了。特别是现在的关家,要知道可是关怡云把她‘二叔’给掀翻的。”
盖上了笔帽,扭过头的肖战,轻声询问道:“你真这么认为?”
肖战的反问,顿时让这位刚加入鹰卫没多久的‘新嫩’不自信起来。
“几个月,短短几个月!关怡云,一个在外留学多年,突然归来的学生,把已经大权在握的关康掀翻?是,你会说这里面有李健的帮衬。有cia等诸多机构的暗中相助。可一个敢在境外弑兄的悍匪,手底没有班底?没有退脚步?针对关怡云的掌权没有‘反扑’?”
面对肖战的质问,顿时哑口无言的耗子,也已经感到这一点的蹊跷。太平静了,关家的‘权力递送’过于平静了。虽然在外人看来,那是杀的天翻地覆,可对于关家人‘知根知底’的他们来看,这样的表现过于诡异了。
“头些年,怕被人说三道四,让关康还活着,这可以理解。但这几年呢?他们有着李健的帮衬这不假吧?暂且不说李健及其背后的cia,‘痛打落水狗’的桥段现实中可是比比皆是。当年‘关二爷’可不是什么善茬,得罪的狠角色不是一个两个。只要关家‘愿意’,肯为他们卖命的一抓一大把。但他还活着,好好的在监狱里活着。”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到底有着怎么样的隐秘,才会让他还活着呢?今天我们就去揭开这个谜底的。只要我们有了筹码,就不怕关康不露出破绽。”
听到这话的耗子,沉默少许道:“陈庆生是关康的‘头马’不假,但这些事他会知道?”
“谁知道啊。不过刚刚你点醒了我。”肖战的回答使得耗子相当诧异。
不等他开口,肖战直接说道:“客观的来讲,你对我的了解,比我的家人都要多。喜欢、习惯以及癖好。而你跟我接触多久?所知道还仅限于资料上,但陈庆生不一样。他是关康的头马,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以前都是由他来张罗。譬如黑钱,譬如女人……”
说完这些,肖战又指了指资料道:“上面写道,陈庆生之所以能被我们找到,完全是一次意外。他回来后隐姓埋名与人结了婚有妻有子。但孩子得了败血症,与其匹配的血源就是他。这是dna化验得到的结果,这份资料通过医院入网之后,与被通缉的陈庆生完全吻合。当时关家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野,为了不打草惊蛇,这则信息才被我们归档保留着。”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这份档案,不是被我们第一时间压着的话。这个陈庆生即便没被警方抓住,也会横尸街头。报告上会说是‘仇杀’,他在境外的那次‘死里逃生’,就不是表面这么简单。亡命徒,是不会把自己落脚地告诉任何人的,除非是他绝对信任的。他是被出卖的……”
“可能是仇杀,也有可能是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