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份什么样的材料?”在看到陈庆生情绪有所缓和的时候,肖战直接索问道。
“只要是我曾参与过的,我都有记录及照片、录音。这里面包括我能接触到的云省官。员、黑。警,但也仅仅是接触,我没有他们交易的实质证据。”
听到这话的肖战,笑着回答道:“我办事,从不需要证据。”
当肖战说完这话时,抬头的陈庆生望向了身边肖战,后者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等等!”说完这话的陈庆生,蹒跚的钻出了门店。肖战并不担心他会离开,首先是耗子还在外面盯梢,其次,自己已经给予了他重新活着的希望。最重要的一点,无论他以前做了多少恶事,作为父亲的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和老婆好好的生存下去。
约摸一刻钟后,去而复返的陈庆生拖着僵硬的左腿,折回到了肖战旁边。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枚有些年份的‘u’盘,递给了身边的肖战。
“在没有确定里面的资料是否真实有效的情况下,我不会给你任何许诺。”
听到这话的陈庆生重重点了点头道:“我理解!”
“关家白的一块,我们调查的很彻底,掌握的也很清晰。我最为感兴趣的还是他的灰色层面。就我们的调查,现在我们在普洱、西双版纳,包括边境根本查不到关家剥离那个渠道。我总觉得我们的调查方向错了!你对这一块有什么补充吗?”
收起u盘的肖战,轻声询问道。而听到这话的陈庆生紧皱眉梢的摇了摇头道:“就我接触的层面,关家一直都活跃在这几个区域。关康下面的场子、地下产业链及渠道,我所经手的也都是这一块。关康一直采用的是‘并联电路’的管理方式。”
“我们几个曾为他出力的亲信,都是各司其职。但有个人应该是关键……”
“谁?”肖战下意识脱口道。
陈庆生轻声回答道:“关康以前的大管家‘黎叔’,他不在的时候,上传下达皆是通过他来办理。这些年,我打听了下关于关康这些亲信的消息。就只有这个‘黎叔’无法确定是生是死。而且当初关康‘肃清’的所有行动,皆是由他一手操办。”
“会不会已经被灭口了呢?”
“有可能!但接触中,我总觉得这个‘黎叔’不简单。特别是他跟关康的相处模式,表面上是主仆俩,可实际上像是‘黎叔’是主导。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黎叔在训斥关康。”
听到这的肖战,直接通过耳麦对耗子吩咐道:“调取出关康在位时所有的信息及视频,目标,寻找一个叫‘黎叔’的人。这是现在首要任务,立刻、马上。”
“明白!”
肖战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着实让身边的陈庆生更加安心。像是谈心般,肖战引导着陈庆生,继续回忆着。对于他而言,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是突破口。
“对了,还有一个信息!我在关康手下,主要是为他打理场子的。毒、赌、黄他都有所涉及,特别是‘毒’是关康背后募集资金的主要手段。而当时关老大还把持着关家,最痛恨的就是家里人沾染上这些东西。所以,通过关家的渠道关康是不可能弄到这些东西的。”
“可关康并不缺少货源!而且纯度相当高,我下面有马仔沾染上了毒瘾,他试货时曾说过这绝对是金三角的a货。当时为了利益最大化,我还让人掺了假把纯度稀释了一下。也是怕纯度太高吸出事喽……”
“我一直都很诧异他的货源是通过什么渠道运过来的。即便是关康当权,我接手了关家地下产业,就我所管辖的片区都没有这样的进出。”
此时,肖战已经从兜里掏出了云省地图。按照陈庆生的指引,肖战划出了当年他所执掌的区域。可以说滇南边境,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最起码像当时陈庆生这样的势力,耳目众多,如果关康是从缅南、越北等地运过来的话,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结合着目前大环境的从而把目光投向了正在祸乱的缅北、滇北。很具有引导性的询问道:“在你的印象中,关康经常出没在这块区域吗?”
当肖战用记号笔勾画出缅北方位的区域时,陈庆生摇了摇头道:“一般走货都不会从北边走。那边武装组织盘踞,山间小道都是‘悍匪’。走十次有一次被截货,就赔掉腰子。不过……”
陈庆生的一句话‘不过’,使得肖战紧皱的眉梢迅速舒展起来。
“小何是关康的司机兼保镖,我以前跟他的关系不错。毕竟都是老板身边的人,经常坐在一起喝酒。他口风很严,但几次结账的时候,我都看到他兜里有高速收费的条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怒江。”
“你确定?像关康那么大的腕没办etc?”自己说完这话,肖战就想抽自己一巴掌。几年前,中心城市etc卡都没有普及,更别说滇北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