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坐在车厢内,再次失去自由的塞琳娜,已经没有了之初的‘锐气’。目光呆滞的望向窗外,看着那稍纵即逝的建筑物,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脑海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出来市区,羁押着塞琳娜的商务车朝着人迹罕及的地方驶去。这应该是鹰卫在怒江城的另外一个安全房。这一切对于塞琳娜已经无所谓了!
哀莫大于心死……
原本一直紧随其后的越野车,缓缓与这辆商务车并拢。两车紧关的车窗同时下降,这一切都让‘呆木若鸡’塞琳娜,瞬间有了生气。
因为她看到了刚刚救助她的一名军情局人员,被肖战单手按在了车窗处。另一只手还持有着他那银灰色的枪械。
此时的肖大官人,正在专心致志的看表。伴随着他的唇语喊道‘一’时,这厮竟毫不犹豫的把枪口抵在了男子太阳穴处,当着塞琳娜的面……
‘砰……’
“啊……”发狂的塞琳娜,即便被打了‘镇定剂’仍旧努力的挣扎着。哭红的眼眸边角,再次落下了泪水。嘴里谩骂着另外一辆车内笑容阴险的肖战!
而她的谩骂,只换来肖战淡淡的一句:“又一个二十分钟开始计时了。今天抓了十一人,你猜猜能活几个?”
在肖战说完这话之际,并排而行的两辆车的车窗玻璃不约而同关上。减速的越野再次回到了商务车的后方。
坐在越野车后排的肖战,望着身边鲜血沾染一脸的‘保镖’,从前排处抽出了一根针管,随即把准备好的药剂注入到他的身体内。
原本处于‘假死状态’的男子,顿时有了心跳。而那在外人眼中狰狞的‘血孔’,仅仅被肖战用手一抹,便原形毕露的只看到了一根‘银针’。
驾车的耗子,时不时通过前车镜瞥向了身后的肖战。同时余光更多的是望向肖战左侧‘瘫在’那里的娇容。
感受到了身边孙若涵身体的异动,微微扭过头的肖战,望着早已睁开双眼的女医师,一边笑着摆弄着手中的‘道具枪’,一边轻声道:“马尔苏丹素,小剂量下能让人瞬间进入假死状态。血是猪血,跟你身上沾染的那些同属于一头猪。”
“孙医师,你的眼神很迷茫,也很诧异!是不是想问我什么不杀你和他?首先我良心未泯,其次你们还很有价值。当然,你的价值跟他不一样!我身边这位就是上面谈判的‘筹码’。至于你呢……开车的这位,愿意用十年无偿的奉献,换取你的‘生命延续’。一见钟情懂吧?”
被肖战这种调调‘调侃’的脸红脖子粗的耗子,不敢再回头望向后排。就连通过前车镜偷瞄身后两人的次数,都不敢那么频繁了。
“你没走,我很敬佩。说出‘我是华夏人’,我更欣慰。孙医师,这件事不怪你;但这件事你有错。可错不致死!你会暂时被隔离,直至这次事件有所定性。”
还无法正常说话的孙若涵,努力的‘咿咿呀呀’着发着声。望向她急切表情的肖战,笑着回答道:“塞琳娜?”
孙医师艰难的点了点头!
“她会活着,我一开始就没准备伤害她。我只想她跟我说实话,可女人啊总喜欢自作聪明。她是如此,你也是这般!放心,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最多只会在精神上摧残她。直至从她嘴里掏出我想要的那些东西。别硬撑着了,睡一觉也许会更舒服!”
说完这话,肖战把那件原本属于耗子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随后略显疲惫的躺在后排座上闭目养神,直至越野车在一刻钟后抵达新的安全屋。
有人接手了肖战用来演戏的那名保镖及孙若涵,伸展着懒腰的肖大官人,抬手看了下时间。从昨天抵达怒江,他已经近二十个小时没有停歇了。
正当准备再一次用‘人命’摧残塞琳娜最后的心理防线时,原本羁押她的鹰卫快速的凑到了肖战面前,轻声对其汇报道:“疑犯想见你……”
泯然一笑的肖大官人,迈着轻松的步伐朝着关押室走去。待到他推开房门的同时,表情玩味的抬手看了下腕表。已经被调到‘读秒’栏的肖大官人,在落座之际特地用食指点了点表面,示意塞琳娜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你是我见过最为无耻的男人……”
“还有四分十五秒!”
面对塞琳娜的恶言相对,敲着二郎腿的肖大官人,轻声提醒道。
“人命在你眼中是不是就是草芥?”双手被束缚在审讯椅上的塞琳娜,压下身子探着头,双眸通红的质问道。
抽出一根香烟的肖大官人,烟头朝上在塞琳娜面前有节奏的敲了两三下。随即抬头望向她道:“知道我从特战队特训营毕业的最后一项是什么?便是送我已故的队友最后一行,他才二十三岁,家中独子!”
说到这,肖战把烟含在了嘴中‘啪’的一声点着后,猛吸一口继续说道:“知道是谁杀的他吗?军情局!知道在哪杀的吗?就在我们华夏。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军情局的人窃取我们的档案被他发现,然后杀人灭口。”
“当你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来质问我‘你怎么会如此泯灭人性’的时候,我想请问你,你们为什么来华夏?旅游吗?探亲吗?做生意吗?威廉大小姐,麻烦你不要用‘强盗’的道理,来跟我扯什么良心、道义……那对于我来说,真的都是扯蛋!当你可以在任何一个国度‘肆意妄为’的时候,你有想过我们‘九死一生’时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