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之至!”突然露出雍容笑容的赫拉,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道德经》。
但目光仍旧望向书皮的嘀咕了一句:“你父亲曾说过:自己愿意去阅读去咀嚼去反思的作品,才是影响一生的精神财富。这句话我一直奉为‘座右铭’!谁能想到,当代第一个吃透《圣经》这本书的竟是一名华夏人。我很崇拜他,就像……在学校里,学妹仰望学长那样。”
赫拉说这话时,脸上呈现出一种‘忆往昔’的姿态。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优雅,优雅到让人不忍去打断她的任何细节。
“但我父亲也说过:优秀的女人一定会折戟在没她那么优秀的男人手里,只要这个男人脸皮够厚耐心够好!所以才有了我……”
听到肖战这话的赫拉,先是一怔,随即掩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听到出,眼前这个小年轻在用这句话,间接表述着:当年钟泽成之所以选择肖珊,而且还是死皮赖脸的追求,完全是因为她比你赫拉优秀。
“这一点你很像你母亲,强势、‘认亲不认理’!”这个女人的智慧,全都包裹在了这句‘认亲不认理’内了。很显然,她也是在用这句话间接表明自己的‘骄傲’。隐晦的意思,自然是肖珊是因为是肖战的母亲,他才会这般帮衬。如果客观公正的认理的话,结果自然不一样。
上一代的儿女情长,做晚辈的肖战自然不愿掺合的太深。点到为止即可,对方上来便那自己父亲说事,显然是不希望把事情闹的太僵。
“塞琳娜被她父亲惯的有点任性,给你添麻烦了。”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把事情‘弱化’至私家小事上。
而显然不吃她这一套的肖大官人,笑着回答道:“给我没添什么麻烦,但是个华夏添了不少的麻烦。”
俨然听出了肖战‘公事公办’的态度,不悲不喜、不怒不动容的赫拉,笑着说道:“年轻时,查尔和你父亲斗的是不可开胶。以‘国际形势’为局,各自执黑白落子。当时我就很纳闷,为什么要分出个胜负呢?和平共处不是更好吗?查尔却说:这是男人的江湖,女人不会懂。”
“你父亲也说:女人不理解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不打不相识,那是因为她们不懂得男人的江湖!于公为国家,于私为面子……可几十年了,分出了胜负了吗?”
听到这话的肖大官人,笑着点了点头道:“分出了!”
“嗯?”赫拉诧异的望向肖战。
而后者若有所思的说道:“查尔有个撒娇任性的闺女,钟泽成有了个牛逼闪闪的儿子!查尔的闺女是因为她有个好家世才勉强在这一行当‘出类拔萃’,但钟泽成因为有了这么个牛逼闪闪的儿子,所以无论到哪腰板都不曾弯曲过哪怕一分一毫。”
“钟泽成的儿子可以不畏惧任何潜在的敌手,哪怕她是‘大圣贤者’。查尔的女儿,嘴里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都说投胎是个技术活,一个好的家世确实能让一个年轻人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但这份‘出类拔萃’是见不得光的。”
“你真的很强势……”这是赫拉今天第二次提到了。
“等你优秀到在二十九岁这年,已经上了多国特工组织的‘黑名单’时,我想你也会这样自信。姨,我是个军人。我有我的信仰和底线,任何一个企图或者正在践踏我的信仰和底线的存在,都会是我的敌人。对待敌人,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心慈手软。”
侃侃而谈的肖大官人,微微抬头感受着透过窗口映射进来的阳光。而坐在其对面的赫拉,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望着肖战。
“塞琳娜是我女儿,我是不允许她出任何事的。”这是赫拉的忠告,也是她的警告。对于一名凌驾于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大圣贤者而言,这种警告的威慑力不言而喻。
此时,听到这话的耗子,也已经做出了战斗准备。也许神仙打架,崩出来的一颗血牙都能让他万劫不复。但对于他而言,眼前没有退路只有一往无前。
“枭雄虎人大多出自屠狗辈。要是没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魄,我也绝对混不到今天这种地位。御气战凝气,凝气杀宗师……”
“转战百余场……姨,你问问我脸谱怕过谁?大圣贤者?就是坐在我面前的是教廷‘教皇’,我的底线也绝不容他人践踏半分。”
说这话时,肖战解开了腕上的手表,褪去了身上多余繁琐的‘饰品’。高手对决,这些东西只会是‘累赘’。特别是面对‘大圣贤者’,任何阴谋诡计和背地里的小动作,都特么的是扯蛋。
望着眼前小年轻这‘视死如归’的表情,赫拉面带微笑的反问道:“不再想想?”
也就在她说这话时,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肖战扑面而去。
肖战很痛苦,这是一种精神被交割且不由言说的痛楚。这更是一种超脱了肉身承受极限的难受!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了身体各项机能都在被窃取了似得,一点点、一寸寸的提升着肖战对于‘疼痛’的认知度。
额头上的汗珠瞬间凝聚,随即滚落至下巴。但肖战的脸上依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只不过这份灿烂多了些许的凄凉。
“为了家人低头、弯腰,不丢人!为了国家,死了、活着,只要问心无愧,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