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养性于程老而言,现在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首要任务’。再晚一点,你总能看到他拎着鸟笼惬意的走在公园小道上。
退之前,级别在那里搁着。老程家自然也配备了几名所谓的‘卫生员’。皆是当年程老身边的‘老人’,退伍之后也就没再回家再就业,直接就在程老身边解决了‘工作问题’。
程家虽然称不上‘富丽堂皇’,但占地不少。当年这一块属于郊区外的郊区!但伴随着城市东移,周边又建了一个湿地公园,这也使得程家的位置突显的精贵起来。
如同往常一样,在程老收势打完最后一拳时,那名已经年过五旬的‘老警卫员’,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毛巾,面带微笑的恭谨的站在了拱门一旁。
老卫生员姓刘,虽然在程家是他称得上外人,但对于程家人来讲,他的地位绝对无人替代。
红隼回来那几日,他被程老安排出了趟‘远门’。昨日,这才匆匆归来!称得上红隼的半个师傅,他那一身各项全能的本事,多是出自于这位老警卫员的淬炼。也正是他,在红隼屁大点的时候,第一次带他去了机房。让这个当年‘抓周’便选择‘大哥大’的小伙子,一跃成为了现如今华夏乃至世界最炙手可热的‘技术人员’。
华夏最好的技术老师,最为系统且有针对的训练,再加上过人的天赋……红隼的‘成才’,有他‘刘伯’一大半的功劳!
“老首长……”
程老接过刘伯递过来的热毛巾,擦拭着红润的脸颊,趁着连银装素裹的寸发,都一并清洗了一下。
“阿丙没出境!”没有任何赘言的刘伯,面带微笑的对程老说道。后者稍稍停滞了些许,笑着摇了摇头。
“念字起于心头,转瞬又死于心间……阿丙道行还是太浅!”
听到程老的回答,微笑着点了点头的刘伯,双手接回了程老递回来的毛巾。
“虎子是什么态度?”
“胭脂虎必须死,关怡云可以活。”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刘伯的回答简明扼要。
听到这话的程老,仅仅是沉默了数秒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是他安排给猎手的……”重新搓洗着毛巾的刘伯,动作很缓慢,但洗的很仔细。几日年如一日的仔细!
伸展着双臂,全身发出‘噼里啪啦’声的程老,也笑着回答道:“他也是说给我听的。是红隼对胭脂虎动了私念,不是程颐丙对关怡云动的情念。前者是‘公事’,红隼是他脸谱的兵,他自然要揽过来。后者是私事,才轮到我老程头插手。”
“很强势!”在程老说完这话后,刘伯微笑着回答道。
“这性子乍一看随姗姗,其实老钟家的种,哪一个不强势?温文尔雅钟泽成?狗屁,护起犊子来,也跟上了山的守山犬似得,三百斤的黑瞎子都不会退让。泾渭分明啊,你说我要让你强行插一脚会怎么样?”
突然来了兴趣的程老,扭头询问着身边的刘伯。
“一个天下无禅,一个金刚怒目,再加上一个把帕金森撂倒的狙击手。我估计,我得去南疆以公干的名义躲一躲。”
刘伯的‘实诚’,换来了程老的‘哈哈’大笑。抚摸着自己的寸发,老人随即回答道:“不知不觉中,这群小兔崽子已经到了需要我们平视的地步了。那就放一放,我到要看看这个虎子是怎么‘心狠手辣’的。”
“出去了一趟有什么收获?”
就‘胭脂虎’的问题,已经就此掀过去的程老,抽出了自己放在花台上的旱烟,不徐不慢的询问道。
“境外很不太平,特别是缅北一代,明知在我们的驻军已经开始北移之际,还不断的生事!迫使着大批难民朝我边境这边逃亡。”
听到刘伯这番汇报的程老在点着香烟后,轻声嘀咕道:“是送人入境?”程老的意思显而易见,cia很有可能利用这次难民潮的一拥而入,安插几颗棋子重新在滇省布局。
当年,无论是将军,还是胭脂虎以及他们所领导的下属。皆是石佛‘未雨绸缪’的事先安排。
这些棋子短时间内,会如同常人般深度休眠下来。直至组织‘唤醒’!
“有这个可能!但他们不可能不知晓,我们在这方面已经有所安排和部署。”
沉思了许久的程老,微微一笑道:“把这份情报转交到虎子手中。他应该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知道了!还有,隐忍在金三角的人,最近很活跃。就我们打入内部的成员来报,昨晚有一支‘精英组’脱离了他们的视线。”
“嗯?”乍一听这条情报的程老,不禁诧异的扭过头。
在猛抽了数口旱烟后,嘴里轻声嘀咕了一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