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十里沟的地形你不是不知道,内凹外凸!这方圆十多里灌木环绕,里面若是藏上几名狙击手,我们短时间内绝对发现不了。对方,为什么要把最终地选择在这里?他们不可能没有后手的。头……”
坦克所说的肖战不是不知晓,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挣脱了坦克的紧抓。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冷静,很冲动?”面带微笑的肖战,质问着周边所有的人。
“哥只想跟你们说一句话:我的女人,我欺负得,其他人欺负不得。”
说完这话的肖战,大步流星的朝着下方走去。边走边指天咆哮:“石佛,我脸谱对天发誓,今天我女人所遭的罪,你及你的家人一样都不能少。”
‘轰……’
当肖战步入平地的一刹那,以他为中心掀起了一阵肉眼便能看清尘土。霎那间,肖战被包裹在尘土之内。
而意识模糊中的林婉儿,在听到肖战那句‘我女人’之后,沾染着血迹的嘴角在此时灿烂如花。
‘砰,砰……’
平地左上方的灌木林内,突然传来了数声枪鸣。已经从身边士兵手中夺过狙击枪的坦克及红隼,各个如同打了鸡血般,全力朝着对面冲去。在此过程中,两人举枪朝着枪鸣地回击。
“肖战,你别给我装神弄鬼,你的女人在我手上,立刻让我看到你,否则……”
‘嗖,啊……’
当锋利的军刀直接切断了王成明那支持枪的右臂时,后者这才意识到对方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自己身边。
失去了王成明往前的推助力,没有力气站稳的林婉儿,像是无根浮萍般倾倒下去。那熟悉而又在逐渐陌生的宽广臂膀紧紧的把她涌入怀中。
没有睁眼的林婉儿,嘴角一直上扬。她嗅到了那熟悉的‘汗。臭味’,如此与众不同……
肖战是踩着王成明的头颅出的简易房,当其他士兵在他离开后,赶至这里清扫战场时,亦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此时的王成明已经血肉模糊,整个头颅硬生生被肖战踩凹出了一个‘军靴印’。
谁都不曾想到,一场本该‘旷日许久’的对垒,就这样被肖战‘轻描淡写’的化解。待到坦克与红隼击毙了那藏身于灌木林内的狙击手后,面面相望,又把目光投向了那道快速奔跑的背影。
随即两人异口同声道:“领域……”
“霎时间,咱们头顿悟领域的?”一脸懵逼的坦克,下意识反问道。
“你问我啊?我特么的一直追赶你们的路上,你都觉察不到,就我这境界可以?”红隼的回答,着实让坦克哑口无言。
在滇省勉强才入凝气境的红隼,确实还无法感受到这一点。而对于气息的变化,相当敏感的坦克,竟然也没发现。直至自家班长愤怒的转过身,迈出那一步开始,他才恍然间觉察到了他的变化。
距离马栏山最近的一家医院。
当横冲直撞硬生生闯进来的肖战,抱着浑身是血的林婉儿,出现在这里时。早已接到通知的医院医师们,第一时间上前接了过来。
一直把林婉儿护送到了急诊手术室外,一脸焦急的肖战被挡在了大门外。一旁多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望着肖战那张因为焦急而变得略显狰狞的脸颊,一个个大气不都不敢出一口的站在旁边。
直至一名老医师,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着肖战,他是伤在哪里时,这才会意对方留在自己身边什么意思的肖大官人,立刻回答道:“我没事,身上的血都是她的。谢谢你们,刚刚因为着急吼的声音大了。”
进医院时,肖战确实有些上头的怒吼了几句。此时,恢复冷静后,面带歉意笑容的对众人说道。
有了肖战这一番表态,众医师提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落下来几分。待到急诊室外刚‘冷清’下来,肖战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看了下号码的肖战,长出一口气的行至安全通道外,点着一根香烟后接通了电话。
“谢谢你!”当林山那极度疲惫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肖战耳边时,后者所有针对他的怒火,也恍然间被浇灭。
这是一个为了这个国家鞠躬尽瘁的男人,这是一个为了使命失去过爱人的丈夫,这是一个差一点为了责任又失去女儿的父亲。
肖战有什么理由去指责他、埋怨他、斥责他呢?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应该比自己更痛楚吧!
“林叔,我求你件事!”沉默少许的肖大官人,开口说道。而肖战的这个称呼,让电话另一头的林山更是惊愕不已。
之前肖战的称呼,尊重点的叫‘林总’,随意点便是林狐狸,甚至林老头他都叫出口过。而现在,他却喊‘林叔’。
“你说……”
“今晚无声无息的送我出境,另外我需要一些情报和资料。”
待到肖战说完这话时,电话另一头的林山已经知晓他准备做什么了。
“虎子,婉儿出了这事我也很痛心,但……”
“叔,我的女人,我欺负的,旁人谁都欺负不得。”堂堂七尺大汉,在说这话时,声线变得颤抖,甚至夹带着哽咽。
拇指和食指掐在了自己眼窝处,肖战再次重复道:“叔,晚上送我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