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安有些心虚,如果不是她,恐怕师父也不会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被造谣。
“喂,师父……”许禾安不敢说别的,打算先看看那边的情绪。
“新闻我看见了,先不用澄清,算是刺绣大会的宣传了,最近你的身份这边也会公布出去。”
那边老头子好像好在很惬意,没有被舆论影响。
许禾安忍不住开口,“师父,您不是最在意……”
师父在中年时候,师娘因为一场意外离世,
之后无数的人想要把女人送上门来,师父都全部拒绝了,还送上来一个曝光一个,丝毫不给面子。
导致后续他们也都消停了,没人敢继续触犯这个禁区。
“你们性格都能变了,我还不能?这边给你放几天假,对了,那两个老头子我找了个由头把他们赶走了,以后刺绣大会,是我的一言堂。”
许禾安:???
“师父,您是认真的吗?还是在说笑?”
许禾安不敢相信,原定的三个裁判也是刺绣大会的起始人,说着裁掉就裁掉吗?
“呵呵,老头子我是老了,不是死了,那两个老不死的家伙,还真当你们好欺负,当初这个刺绣大会,也是他们赖上来的,我手里的证据就算是让他们自杀,他们也会毫不犹豫。”
那边的师父说的轻松,像是碾死一个蚂蚁一样。
许禾安却听了觉得可怕,她和老头子认识的时候就是个和蔼贪玩的形象了,从未想过老爷子是从黑手党的年代杀出来的人。
“我知道了,师父,谢谢你……”
“师父帮着徒弟,天经地义,再说了,也不是白来的,起码这个小子这次老实了很多。”
老头子看到了安德文的改变,很是满意。
他快五十岁才有个这个唯一的儿子,之后妻子去世,他也没有心思管着他。
原本就是个难以管教的逆子,后来遇见了许禾安,还收敛了很多。
这次过来一看,简直是改头换面。
这个臭小子甚至能体谅他的辛苦了,虽然他这些年过得很潇洒。
“安德文很好,师父,是你对他要求太严格了。”
许禾安有些好笑,安德文是他们之间年级最小的。
别人家这个年级的恐怕还在飙车打架,他都跟着开始做事儿了,怎么不算是优秀呢?
“可是我老了,徒弟啊,很多时候……我力不从心了,他如果不快成长,以后我死了,那群野兽定要将他撕碎!”
老头子第一次这么直白袒露自己的担忧。
许禾安试探着说着,“我以后会帮他。”
那边立马喜笑颜开,“得咧,等的就是这句话,行了,这边信号不好,你玩儿去吧!”
许禾安黑着脸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顿时笑了出来。
她真的……她真的是蠢!第二次还是被师父骗了!
许禾安难得有空,戴了口罩来到了海边坐了许久,也开始思考以后的人生到底要如何。
好在这一世什么都来得及,思考了半天,许禾安还是想要摆烂一段时间。
“许禾安!”
许禾安回过头,看到了满头大汗的陆时祁。
他穿着白色衬衫,风衣搭在手臂上,袖子微微上卷了一些,露出精壮的手臂,正喘着大气跑过来。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