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再次打量袁方,满意的点点头说:“嗯,不错,我能看出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小师弟,来,进来说话。”说着,礼貌的向杨兴微微颔首,热情的拉着袁方的手腕走进医馆。
袁方翻了个白眼:‘善良?我自己咋不知道呢?’
杨兴着急说:“那个秦大夫,我的马咋办?”
秦大夫回过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朗声说:“小七,你来一下,帮杨兄弟把马牵到后院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闻声而来,先是好奇的看了袁方一眼,答应一声出了医馆,带着杨兴和大头从城墙边绕去后院,没办法,医馆实在太小,马匹根本过不去,只能绕道过去。
秦大夫淡淡一笑:“医馆简陋,让小师弟见笑了。”
袁方一脸不在意的说:“哪里,已经很好了。”
袁方的话不是恭维,受周围的环境影响,医馆外面看起来好像破烂不堪,但到了里面就完全不一样了,不是说里面有多么奢华,相反,同样的简洁朴素,而且空间狭小,但打理的十分整洁,各种物品摆放整齐,略显拥挤却井井有条。
穿过小院,在几个半大孩子好奇的目光中秦大夫拉着袁方走进正堂。
屋里没有太多的摆设,方方正正的屋子两边各有一排木椅,墙角摆着几盆青枝,对着大门的一边有两张陈旧的靠椅,中间摆着一张不大的方桌,桌边有笔墨、手枕等等,墙角还有一张木床,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医馆的诊室。
此时,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秦大夫拉着袁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了看桌上的半壶残茶歉然一笑,向着门外朗声说:“小梅,弄些茶水过来。”
东面厢房传来清脆的回应:“知道了老师,已经在烧水了,等一下就好。”
秦大夫再次表示歉意,然后直奔主题:“小师弟,老师他身体还好吧?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前些日子听说倭人用兵南州我可是担心了好久,幸好老师托人送信过来我才放心。”
袁方有点不敢多说关于叶大夫的事情,他不知道叶大夫在信里都说了什么,简单敷衍说:“他老人家身子骨还行。”然后急忙转移话题:“秦大夫,医馆好像没什么生意啊?”
秦大夫佯装不悦:“怎么还叫我秦大夫?你如果不愿意叫我师兄,那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对了,我叫秦操,刚才太高兴忘记介绍了,真是太失礼了。”
袁方却是心虚,师兄怎么也叫不出口,于是决定按照自己的习惯称呼对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操哥。”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袁方暗骂自己没长脑袋,急忙改口:“我还是叫你秦大哥吧,我在医术方面只是初窥门径而已,不敢坏了秦大哥的名声。”
秦操也不勉强,淡淡一笑说:“随师弟喜欢吧。”
袁方想起什么,从怀里取出叶大夫当初交给自己的书信递给秦操:“秦大哥,这是给你的信,请过目。”秦操接过书信看了一遍,确定是叶大夫的笔记和袁方的身份之后,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这时,杨兴安置好马匹进来,大头跟在脚边,可能是陌生的环境和这么多陌生的人,大头显得有些不安。
杨兴是个自来熟,更不知道什么是客气,一进屋就大大咧咧的坐到袁方身边,对秦操咧嘴一笑:“秦大夫,我是杨兴,袁方是我老大,以后还请秦大夫多多关照啊。”
秦操呵呵一笑:“你是师弟的朋友,在这就不用见外,当自己家好了。”小梅端着茶水进来,先是微微屈膝行礼,接着给三人倒茶。
小梅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素衣,长发披肩,皮肤白皙不施粉黛,一双大眼睛充满灵动,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
袁方偷偷看了杨兴一眼,果然,这货看向小梅的眼睛都直了。
杨兴这货如此不堪,袁方赧颜汗下,轻咳一声,这货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袁方只好使出杀手锏,狠踩了这个花痴一脚,疼得杨龇牙咧嘴,满脸通红挠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