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太后气坏了,堂堂太后,虽非皇帝亲生母亲,却也是正经的嫡母,他却罔顾孝道避而不见!
蓝太后心里气急了,不顾体统硬闯了进去,王泉也不敢拦,只能好言相劝。
但蓝太后这时候哪里听得进去话,她一心想要来探探建宁帝的口风,若是他已经知道了崇王的身份,那她可要传信雍王,让他早做打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动挨打。
心里的知觉告诉她,顾青荣两兄弟突然离京,没准儿就和雍王有关!
自从穆如歌被接走之后,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她已经很久不曾与雍王通书信,偶尔一两封,还都是一切安好,并无要紧事生。
但是,过于平静,就透着诡异!
建宁帝听到外头吵吵嚷嚷,就知道蓝太后上钩了。
他低着头勾起嘴角,直到她气冲冲走到自己跟前,他才装作不经意间抬头,“母后怎么来了……”
王泉一脸为难,“陛下,奴才实在不敢拦……”
建宁帝并不怪罪,挥挥手让他退下。
蓝太后自己寻了个地方坐着,一坐下就开始难,“皇帝突然禁了崇王的足,究竟是要干什么?”
建宁帝愣了,“消息这么快就传到母后的耳朵里了?看来朕身边的人,是真的很不可靠了……”
蓝太后怒道,“你不要同哀家打马虎眼!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训斥他,还将他禁足,让他的脸面往哪儿搁?将来如何在朝堂之上立足!”
建宁帝听着这一声一声的质问,眼底已经有了怒意,“母后这意思是,朕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事情,朕还不能管教了?”
蓝太后听着这话,心底的怀疑稍微少了点儿!
还好,他还说这是自己的儿子,看来是没有现,是她多心了……
但又不完全放心,语气也不似方才一般冷硬,看起来倒真的很像一个疼爱晚辈的祖母,“不是说你不能管教!是要顾着他的脸面!他毕竟是个皇子!群臣众目睽睽,你下他的脸面,你这当父皇的,面子上又能好看到哪儿去?”
建宁帝的脸色没有缓和,反而带着疑惑,“母后这意思是,他暗中派人去刺杀自己的皇叔,还假装怕死丢下他要命借此摆脱嫌疑,这是对的?”
蓝太后刚压下去的火气蹭地又冒了上来,“皇帝口口声声说他派人刺杀皇叔,证据呢?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好端端的,去刺杀他皇叔做什么呢?”
建宁帝开始阴阳怪气的,“是啊,他去刺杀他皇叔做什么?朕也想不通呢……就像当年,皇弟在寿祥宫里喝了一盏茶之后就中了剧毒一样……好端端的,母后害凌王做什么呢?难不成是因为,凌王阻碍了雍王弟的路吗?”
蓝太后脑子里有一根弦崩了。
“你胡说什么?哀家没有害他!”
建宁帝已经不想听这种话了,“到底有没有害,母后心里最清楚。凌王弟与朕亲厚,更是朕在朝堂之上的左膀右臂,你们恨不得断了朕的臂膀,让朕孤立无援,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蓝太后激动地站了起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父皇若是在天有灵,难道不会难过吗!你如此猜忌哀家,猜忌自己的兄弟!雍王成年之后,便一直留在封地,守护大安国门!幽州苦寒,他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就被你三言两语的,抹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