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日升月落,斗转星移,时间就像一只调皮的小白马,眨眼就过去半个多月了。
秦升脸上胡子拉碴,头顶都快长草了。更夸张的是,有一个魔族因为太邋遢,毛发乱蓬蓬的,居然还被一只不知名的鸟在头顶坐了窝。
“我靠,这妞去哪了?”秦升也郁闷了。
而这个时候……
四合院挺大的,前后有四进院子,每一进院子长宽各有百丈。第一进院子是客厅和客房,第二进是杂役房厨房等,第三进就是小姐闺房,四五个丫头都陪她住在这里,最后一进就是三小姐练功专用的地方。
每一天,这个身穿豹纹脚蹬红靴的女孩就拿着自己的银鞭从第一进蹿到最后一进,练功的时候极少,多数情况都在发呆。
她也不像别的女孩,偶尔还要做做女红,练练书画啥的,因此就额外多出许多时间。
她时常跑到大门外去,跟两只石头小猫挨一起仰望天空和山峰,当然还是发呆。
不管她如何发呆,她是彻底把偏院那伙可怜虫给遗忘了,彻底到他们头顶都长草了。
“小姐小姐!”前方的羊肠小路上,心儿急急忙忙跑了回来,她骑着一只小一号的怒驼,跑起来一颠一颠的。
“啊,心儿,怎样了?”三小姐嗖的跳起来,箭一般冲过去,半道上拦下了心儿。
心儿急忙勒缰绳,气喘吁吁对她说:“老、老爷回来了!现在马上就到二道湾!”她指着外面道,“你快去,一会就晚啦!”
三小姐脸上浮现出心似若狂的神色,一把把心儿扯落,骑着怒驼就往外冲。
那条一线天谷路上,沿途每隔十几步就有一个岗哨,家丁们全副武装,面色严肃。
在塔楼入口方向,一队人徐徐行来。领头的两个,是一男一女,男的硬挺刚猛,面如刀削。挺拔的身姿,显示其铁骨铮铮。他一身皮甲,腰配弯刀,虎步生风。
女的娇小玲珑,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是个绝顶姿色的美人儿。一身白衣胜雪,步履神态,与之前那个白衣女孩有八九分相似。
“父亲、母亲!”从山峰方向跑下来一个人,正是那白衣女孩,她飞快扑进妇人怀里,幸福的撒着娇。跑的时候,沿途甚至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穿豹纹皮甲的女孩正探头张望着。
“呵呵,月儿,半年不见啦,只想娘,不想爹?”妇人身旁那英挺的男子呵呵笑道,其声音浑厚,充满慈爱,一双眼睛看着她们母女时,也是柔情似水。
“爹,月儿也想您啦!”月儿红着脸。
“嗯,光想可不行,你有没有好好念书,好好修炼?十八岁啦,马上就要出阁了,不能再像孩子一样了。”妇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地、充满溺爱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这一幕天伦之乐,顿时让这充满寒风的山谷变得温暖起来。但这一幕,却让远处的女孩心更加寒冷。
三小姐眼眶湿润,她擦一把泪,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然而就在她走出去的瞬间,两只长枪交叉拦住她。
“对不起,三小姐,今天是老爷、夫人归来的大日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家丁冷冰冰道。
女孩拼命抑制住眼眶内的泪水,呵呵冷笑着:“好个闲杂人等!”
她愤懑地转过身,骑上怒驼狂奔而去。泪水随风飘洒在她身后,只有大山才听得到她的哭声。
这一幕其实挺悲催的,不过秦升很快就要更加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