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一个七角星型的阵法中,某青年赤身而坐。他浑身覆盖着一圈黑色光晕,周围散发着幽冷而恐怖的气息。
从年轻人正面看过去,他的腹部有一个一尺多长,弯弯曲曲,十分恐怖的缝合伤口。而他整个皮肤,肤色也与正常人不同,没有温润的血色,倒是带有几分死灰。
嘎吱!
地下室门被打开,台阶上一个人拾级而下,是索达山。
灯火跳动,即便是青天白日,这里也有一种坟墓般的死亡气息。索达山远远看着儿子的可怜背影,心疼的骤然紧缩起来。
他身子晃动一下,捂着胸口,心说:“我不能倒下,因为我儿子还没起来。”
那晚,不知道索达海对儿子做了什么,总之之后索孝远就活过来了。可是那活过来的人,再也不似从前那般,亲热的喊自己爹爹。那个儿子的眼睛里,如今只剩下仇恨。
“大哥,把这个给他服下,以后每年我都会回来给他一粒。记住,千万不要让他晒正午的太阳。”索达海这样告诫自己,索达山死死记住这句话。
所以,他把儿子和秦升那场赌斗,也约定在傍晚。索达海说,半个月后,索孝远的伤就会完全恢复。这期间他必须时刻呆在七星死芒阵中,这个阵法会不断增强他的实力。半个月后,索孝远的实力增幅会达到恐怖的程度。
“不过,大哥,这个阵法也不是万能的。首先,你只能让他在这里呆半个月;其次,半月后,他能达到什么境界,终此一生,也就只能停留在这个境界了。”索达海这样说。
“之后呢?”索达山哆嗦着问,那个时候,他只想宝贝儿子复活,却完全没想过后果。当弟弟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始后怕。
“之后,远儿就会成为我们家唯一的死士,死亡魔王座下的死士,光荣、悲壮。”索达海回答。
“儿子,你冷不冷,饿不饿?要不要爹给你做点吃的?”索达山试探着问。
“吼!”索孝远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可那声音根本不像是人类,而是……
索达山被儿子的声音吓到,他微微后退一步,双眼充满泪水和愤怒。无论一个月后战斗结果如何,自己都一定要杀死秦升,用他的心肝祭奠那曾经的儿子!
……
“阿嚏!”秦升打了个喷嚏,“这里好冷。”
是的,这里不但阴冷潮湿,而且充斥了一股怨气。积年的怨气,时刻在侵蚀着秦升的精神、意志力。
那嚎啕、悲怨的哭声,时断时续的哀嚎,充斥了整个幻境。在这种情况下,精神意志稍微薄弱者,很容易就会着了道儿,产生不敢想象的可怕后果。
望着眼前青色的的石头天地,秦升忍不住皱起眉头。幻境是另一个山洞,高高低低,凹凸不平,前方更是一个环山路,而中间,则是一个巨大深坑。一座陡峭石拱桥链接环山路,使这里从上往下看,呈现一个‘曰’字。
现在秦升就站在‘曰’字的左上角,他前方十丈左右就是陡峭的环山路,两只比刚才庞大两三倍的公恐兽,正缓缓从前方走过。
恐兽这种妖兽,纯粹以体型论英雄。体积越庞大,战斗力越强。这两只恐兽,恐怕每一只战斗力都不比秦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