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秦升完全由着力量去攻击,他不知疲倦,一拳又一拳,拼了命的与那些妖兽搏斗着,期间也被一条带有独角的巨蟒咬伤腰部,被一头火虎烧伤胳膊。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他,他尽情挥洒着力量,猩红色的龙象之力越来越浓郁,他运用也越来越娴熟。
不知过了多久,深渊中的妖兽群落逐渐变的稀疏,大部分都恐慌的退回深渊,少部分依旧想要将秦升当作美食。
可是这种愿望似乎永远无法实现了,秦升整个人沐浴着猩红的光芒,身上覆盖着各色鲜血,整个人看起来气势滔天,让它们不敢靠近。
秦升忘我的战斗,终于打通了三百六十个节点。这时他并没有注意到,识海深处的宝书,正在散发暗淡的光芒,而引发宝书变化的,则是令一道微光,来自深渊底部的微光。
那里也有一个圆盘,如果秦升有时间观察的话,他会吃惊地发现,那个圆盘跟前几天出现在他识海当中的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放大了数倍而已。一缕微光从那圆盘中射出,扑入他识海,与宝书的光芒汇合,直接贯穿这三百六十个节点。
此时,每一个节点都变成一个丹田,而这些微小的丹田汇聚在一起,又各自呼应,向丹海的方向发展。秦升的力量在这一刻被放大了近三百六十倍!
这种诡异而疯狂的变化,直接将他的实力推向神武境七层巅峰,并且毫不犹豫的冲破了八层的禁锢。轰隆隆的力量流淌声音溢满他的意识世界,在拳头和血汗挥洒的时候,这些力量又碾压了整个八层境界,并且伴随着一阵无比的爽感,将他送入神武境九层!
世界终于安静了。
秦升无比疲倦,漂浮在深渊浓雾中。他终于看见深渊底部的圆盘了,而那些恐怖妖兽正盘桓在圆盘四周,不敢靠近也不敢离开。它们游荡着,不断有光芒被它们吸入体内,秦升能够感受到,它们的实力正在飞速的增长。
这些妖兽依旧觊觎着秦升,但却分明不敢靠近了。它们看着秦升的眼神也很古怪,似乎害怕,又似乎渴望。
看着那圆盘上的符文,秦升愣了一下,刚才召唤他的声音正从此出。而这里,他感觉很熟悉,有点像之前在凤梧大陆宗门旁边那山谷发现的古战场。
秦升正打算好好研究时,一个声音又在他脑海中响起:“走吧。”
接着,一道排斥力直接将他顶出深渊,抛到那块石头上。秦升愣住了,他呆坐在石头上好一会,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里一定跟我有关系,只是在这种关系面前,我是被动的。”秦升想。
半个时辰后,秦升原路返回,连续突破进入神武境九层,让他对这世界的了解又多了几分。那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只有达到这个境界,才能真正的理解。
回到矿场,秦升看到许多人站在山岭上、入口处远远的观看着,大部分是囚徒,也有戚家的监工。
大家看着他的时候,都像是看见怪物、魔鬼,忍不住后退着。
是啊,谁能不害怕?此时的秦升,竟然完全摆脱了普兰岛禁锢元力的禁制影响,他身上散发出一种近乎恢弘的力量感。乍一看,他不像是人,倒像是来自远古的妖兽!
一个监工哆嗦着,马上跑回建筑内,拿起一颗水晶,结结巴巴的向家族回报。
而疤爷,这个称霸了整个矿场的男人,在看到秦升的时候,忽然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天,他找到秦升,告诉其一件让他感觉奇怪的事:“我好像见过你。”
“哦?”秦升盯着疤爷,“什么时候?在哪儿?”
“那肯定不是你,我是说,我曾见过跟你很像的人,力量的感觉,气质,面庞……”疤爷说,“你知道吗?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势力征战输掉了。我原本是凌……”
说起这个字眼儿时,疤爷紧张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又悄声问:“你知不知道凌家?”
秦升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激动起来,但是他面不改色,别人也无法轻易洞穿他的内心、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
“凌家,那个没落的凌家?”秦升淡淡的问。
疤爷点头:“我来自凌家,曾是凌家的家奴,虽然为奴,但他们对我们很好。可惜,树倒猢狲散,凌家完了,宗族的人都被杀了,只剩下我们这些人,被抓来做苦力。这里本来就是属于凌家的……”
秦升沉默了,他无法想象,一个庞然大物是怎么会被搬到的,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种环境,都必须处于一种平衡状态才能稳定。凌家曾经称霸一方很多年,必定是平衡系统中一个重要的环节,但是它却被打破了。平衡重新产生,凌家不在了。
疤爷唠唠叨叨跟秦升说了很多,也让秦升对普兰岛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第二天的傍晚,通往洪武大陆的传送门闪了一下,蓝冰出现了。无疑,他是来带秦升回去的。
一路上,秦升沉默着,而蓝冰则惊喜,震惊,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秦升在这里并没有几天功夫,但是实力却进步的让人觉得恐怖。
“见识过了?”蓝冰问,“我可是费尽心机,才给你争取到来普兰岛的机会的。”
“谢谢。”秦升回答,同时他的拳头也狠狠握住。
“不要把戾气散发的太多,戚家没有一个人是省油的灯。”蓝冰笑道,“做你自己,把秘密先压下来。哦对了,回去要做好心理准备,戚不同马上回来了。”
秦升重新回到洪武大陆,但是内心深处却渴望能再一次去普兰岛。那个小小的世界,有一切他需要知道的秘密,比如那个山洞中的深渊。
戚过云这段时间一直在为秦升的事忙前忙后,几乎拜托了所有能拜托的人,走动了所有能走动的关系。终于,秦升回来了,看到他的一瞬,戚过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秦升当作自己的半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