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沉重的铰链声从深井中传来,当机关被打开的瞬间,一道紫红色光华爆发而出。
“在这里。”戚不同没好气地指着下方深井说道,“把他们的血滴进去即可。”
原来,秦升发现整个红堡都被一个加持法阵所环绕着,所以才想把朋友们分批次接来,享受这特殊待遇。可紫灵他们都来两天了,每次修炼都无法获得元力加成。
秦升觉得纳闷,就跑来找戚不同询问,这才知道需要将身在红堡的人精血滴入阵法核心当中,才能享受契约加成。
“多谢。”秦升道,“不过我有个疑问,为何我能一到这里就享受到契约加成呢?”
戚不同沉吟了一下,很认真的审视着秦升:“你知道吗?我压根就没打算让你享受这个紫荆法阵,可很奇怪的是,你似乎自然而然就能从怒炎领地的自然界中剥离出那雄浑的火元素力量。你没被烧死,我觉得很奇怪。”
他的口气可一点都不友善,不过秦升对此毫不介意,他知道戚不同无论对自己多么不满,都不敢有所懈怠。显然他们家族的真正决策层,对自己有所需求。
秦升耸了耸肩,表示知道了。
“这把剑,你先用吧。我妹妹她不是故意的,你回去以后,不要在族老面前乱说。”戚不同递给秦升一把金灿灿的长剑,很显然,这把剑质地优良,虽然比不过盘龙刀,但是在这红堡的武器库中,绝对也是拔尖的存在了。
秦升毫不客气的接过武器,挥舞了两下,皱起眉头来。这剑太轻了,跟盘龙刀相比。
他心里在嘀咕的时候,没注意到旁边人的面色,包括戚不同在内,大家都傻眼了。
什么?紫金剑这种极品武器,秦升居然一只手就能拿得起来,而且还随意挥舞?太恐怖了,那把剑可足有三万斤重啊。
虽然修炼到后期,修炼者所能爆发的力量时常会达到数万斤到数十万斤,但是请注意,那是爆发的力量。像臂力这种东西,还是很常规的。犹如红堡的火甲军,他们的武器装备都算是重兵配备了,可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过一万多斤。
而这把紫金剑,一把剑就三万斤。便是戚不同这种角色,平时也是不愿轻易去使用的,尽管每个人都对这把剑抱有近乎虔诚的崇拜和向往。这把剑是某人的象征,具体点说,是怒炎领地曾经的王者暮炎的贴身配剑,十多年前从他的地宫中出土,被戚不同得到,便放在武器库,让大家随时可以观瞻并激励自己。
当时戚不同说:“谁能拿起这把剑,并使用自如,我便将这剑送给他!”
紫金剑的使用,首先就是对持剑者元力的要求。元力必须达到地武境五层以上的层次,才有资格靠近并握住它。其次,对于臂力的要求,没有三万斤以上的臂力,休想将其挥舞起来。
而元力和臂力,这两种力量似乎又是天生排斥的。由此两个条件,便将所有人都阻挡在拥有它的大门外。刚才戚不同是找来四个士兵,才将这把剑抬过来的。
至于戚不同本人,他自然是拥有这份能力去使用紫金剑,不过对他来说,他目前的武器比紫金剑要稍好一个档次,所以没必要再去配备紫金剑了。不过,这把极品武器,倒是成了他羞辱秦升的一个绝佳机会。
戚云不是把秦升的武器损毁了么?就用这把剑来赔偿好了。不过,在秦升拿起紫金剑之前,戚不同的心情可是很美妙的,他拿起之后,便瞬间从云端跌入深渊,并且越来越吃惊。
秦升这小子,到底拥有怎样的能力?居然能握住并挥舞紫金剑!说实话,在秦升那么做的时候,戚不同的小心肝儿可是瞬间一颤,感觉要坏事。
事实证明,他果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于秦升来说,这把剑简直就是量身定做,完美无瑕!
“嗯,普普通通了,不过聊胜于无,您有心了。”秦升道。
听到这句话,戚不同鼻子差点气歪了,什么叫聊胜于无,什么叫您有心了?我靠!
搞定阵法的事之后,秦升便扛着紫金剑回到自己住处。戚不同把池志平等人安排在秦升隔壁,整个顶层只有他们四个。
自从三人到来之后,秦升的生活瞬间丰富多彩了许多。池志平的厨艺见长,雄甲的实力已经达到神武境五层,而紫灵的实力,不用说,那简直是太恐怖的存在。秦升现在根本不敢和他动手,在他面前,秦升有一种芝麻粒站在西瓜面前的感觉。
不过,紫灵这小子的实力,也就只有在秦升的生命遭受威胁的时候才会爆发,平时他最爱做的,就是睡大觉。而睡觉在他来说,便是成长的过程。
有了紫荆法阵的加持,池志平等人的修炼进度被大大的提升。有秦升从旁指点,池志平很快突破到神武境五层,雄甲则一举突破到神武境八层,他们几个感觉自己像是坐了升降梯一般。
培养他们几个,是秦升目前必须做的事。要知道他未来的敌人,可是庞大的五大家族,光凭他自己,是绝对无法完成复仇的。他必须建立起一只属于自己的力量才行。
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的过着,每天秦升都有任务,要么巡逻,要么驻防。而完成任务之外,便是修炼了。
这一天晚上,轮到秦升在红堡西边的哨点驻防。最近火魔一族不太安分,经常会半夜突袭,搞得人心惶惶。所以戚不同加强了防御,并且紧锣密鼓谋划反攻的事。
晚上,秦升修炼了一轮之后,便溜达着出去巡逻,走到一处岩石地,忽然尿意甚浓。
找了个背风处小解,解决完后,秦升忽然感觉一阵风朝下体吹来。
“嗯?这里都是石头,哪里来的热风?”秦升心中狐疑。
风从岩石下方吹来,秦升低下头去看,眼前一团火红,而火红的背后,则是一个仅容一人爬行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