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道凄厉的妖兽惨叫从天米山林深处传来,从高空俯瞰,那座深深的原始森林内,树木大片的倒伏。
秦升浑身火光绽放,双腿清风缭绕,手中天麟战戟一挥,一道火光直接化作长戟,噗一声钉入那巨大的家伙身体里。
他对面,一头高达二十几丈的裂纹火熊,脑袋低垂浑身是血,被钉在树上一动不动。
“呼,这是今天的第十一只了。”秦升轻轻吐出一口气。
为了提升自己,秦升选择用最基础的方式来修炼——实战。他告别家人,一头扎进原始森林已经四天了,这四天时间,他不眠不休,追踪各种厉害的妖兽,深入天米山不知多远。
秦升稍事休息,上前处理裂纹火熊的尸体,可惜这家伙虽然体型庞大,实力也不低,却是小气得很,什么都没给秦升留下。
“小气鬼!”秦升嘟哝着骂了一句,收了天麟战戟,辨明方向,便向着南方而去。
南方,秦升心里有这么一个很精准的目标,这一切都源于不久前他和林莽的一番谈话。
“我听说,最近海的东边有一批货到了,老大,您如果想要进一步突破,建议去临港城走一圈。”林莽当时神秘兮兮地跟秦升这样说。
“临港城?”
秦升曾经听说过这个地方,据闻是整个下九州,乃至洪武大陆都是极为神秘的存在。
临港城虽然位于下九州,却不隶属于任何一支势力,这里完全的公平、中立,许多家族、势力都在这里拥有产业,但无论其产业做的多大,都无法拥有过多的话语权。
真正拥有临港城的人,总是带着神秘的面纱,甚至就连临港城守卫们都蒙着一层面罩。
他们给临港城定下的规矩就是:城里绝对不容许见血!那意味着,无论你在这里遇到了怎样的不公待遇,都无法爆发发泄,同样的,无论你在这里遇到了怎样强悍的仇家,只要你身在城里,那人都是无法对你做什么的。
那是因为,临港城的每一个守卫都拥有绝对的力量!
曾经,沈家一个驻守临港城的长老,曾经酒后失态,和人殴斗,而且位置还是在城门外。他失手打死了对手,毕竟是实力达到地武境八层的长老,‘失手’是很容易的事儿。
而这位长老,再也没能走进临港城,他杀死对手的同时,脊背便被一根长矛洞穿。一个普通守卫,动作之快,力量之猛,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要知道,那位沈家长老,可是一身的精良装备,光是身上那件冰蚕丝铠甲,就拥有抵御三十万斤力的防御力。加上他刚刚经历一场厮杀,身上元力护盾还没散去,另外他还是沈家熊罴拳的传人。熊罴拳,一种至刚至猛的拳术,不但精于杀敌,还能将对手的攻击力转化为自己的防御力。
从没人知道熊罴拳的原理,但却都听过它的威名,事实上,沈家也正是靠着熊罴拳名震天下的。九重熊罴拳,模仿妖兽熊罴的动作,一层比一层更凶悍。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位沈家长老都被一击毙命!
从那一刻起,大家心里都清楚,无论自己在外面有多风光,名号有多响亮,在这里都必须夹着尾巴做人,因为这里随便一个守卫,实力都可能已经达到地武境巅峰!
秦升从林莽口中,逐渐得知了临港城的一切,同时也知道,这座神秘的中立城市,承担着洪武大陆两个大陆的贸易往来。
阳泉郡所在的东半部分,与整个大陆隔海相望,而阳泉郡,只不过是东部大陆的一小部分而已。
在丛林里奔走了数日,经历了数十次大小战斗,期间秦升对于天麟战戟那一招——九幽火雨的掌握也更加熟练了。
战斗之中,秦升发现九幽火雨的真正意义,只要火元素力量到位,他可以让任何进入攻击范围的敌人横着出去。
而随着行进的深入,秦升也发现周围的地形发生了变化。这里的丛林更加危机四伏,出没的妖兽实力都在地武境七层左右,甚至有一次他还遇到地武境八层强度的妖兽。
虽然以秦升目前的水准,应付地武境以下的对手,甚至刚刚突破到天武境的对手都不成问题,但是这样的战斗毕竟很煎熬人的,间隔时间太短,他的体力恢复也跟不上。
所以,在这里他处处小心。
除了妖兽实力的变化,他还发现这里的地势崎岖不平,沟壑纵横。而且由于气候、湿度都很合适,导致这里植被茂盛,放眼望去全是绿色,这极大程度的掩盖了地势上的崎岖。有好几次,秦升差一点就跌入万丈深渊,因为从远处看,那根本就跟其他的丛林没区别。
整个行程持续了七八天,秦升终于看到人烟。
那是一座简陋茶寮,开设在一座山谷的入口,老板在灶台前烧水泡茶,蒸笼里还蒸着香喷喷的妖兽肉包子。
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已经坐了几个客人,秦升便找老板要了一只木凳,独自在茶寮外坐着,要了一壶香茗,四只包子,准备在这里歇一下脚。
“咦?没想到这样的乡间野地,居然会有如此美味的包子。”秦升咬了一口,顿时香喷喷的肉汁溅满口腔,美味让人惊艳。
洪武大陆有一个现象,人们不怎么重视食物,只需要果腹即可。妖兽、灵草,都是他们餐桌上的食物,但却不讲究技巧,几大霸主家族除外。
因此,当秦升吃到这美味食物的时候,心里是无比震惊的。便在这个时候,远处有三人并行而来。
这三人非常霸气,身上的气息一览无余,每个都是地武境七层以上的实力。三个人一般高,都像黑塔一样粗壮,五官也很像,看起来是亲兄弟。
他们老远就高呼:“老板,给俺们来十斤酱牛肉,再拿一坛好酒来,不烈不给钱!”
其中一个又看了一眼慢坐满人的桌子,对另外两人道:“大哥二哥,没地儿坐了。”
“怕个球,喊他们让开就是。”
三人于是骂骂咧咧,走上前来将正坐着喝茶的几位围住:“喂,兄弟伙,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