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确实厉害,现在秦升才感受到,为什么那日父亲要忧心忡忡的过来,请求秦升努力打赢家族年会的擂台。
秦淮之冷笑:“原来这匹黑马也不过如此。”他微微弓起身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张霸道无比的铁胎强弓,身上元气全部蓄积在两只拳头上。
用屁股都可以想象得到,一旦这两只拳头打出来,会有怎样的威势。秦升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至少现在不是。
山林间,回荡着一股冷风,初春的乌山,即便是白天,气温也不够高。小猴子打个冷颤,将秦升的脖子抱得更紧。
“两位少爷,两位少爷!”山腰路上,一个急促而苍老的声音传来,秦升一听就知道,这是秦福管家。
果然,话音未落,一道苍老身影就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白发苍苍,为秦家效力一生的管家秦福。
原来跟秦冲一起下山的几个子弟,立刻就找到陪他们前来打猎的管家,将这件事汇报了。秦福是何等人,当然知道少年血气方刚,事情或许会很严重,所以急匆匆赶来,恰好制止了一场激烈纷争。
秦福笑眯眯的,就是个寿星翁的样子,他对秦淮之道:“淮之少爷,您好久不回乌县,族长大人正要我来请您回去呢,他要见您。”
又对秦升笑眯眯地说:“少爷,您快回去吧,家里有事找您。”
秦淮之冷哼一声,看都没看秦升一眼,嘴里说:“没有丹田的废物,没资格上我的擂台!”
说完,秦淮之便甩手下山去了。他不是傻瓜,虽然秦福不过是个管家,但他的实力也不弱,在秦家更有不低的地位。他出面劝架,自己最好就顺坡下驴。
他的话语刺激了秦升,其微微挑眉,暗道:“擂台上,我一定赢你!”
见秦淮之走了,秦福才松口气,擦把汗,望着秦升说:“少爷,好险,您要出事,我这条老命也就不保了。赶快回去吧,老爷派人来找你呢。”
“真的?我还以为这不过是你的借口。”秦升笑着摸了摸鼻子,“我这就回去。”
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县城,路上,小猴子始终死死地揪着秦升的衣领,似乎生怕被他丢下。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一团麻布袋被人丢了出来,砰地一声跌到街心,还蠕动了一下,并爬起来。
仔细一看,那哪里是麻布袋,而是一个身穿破烂麻布衣,头发胡子蓬乱的干瘦男子。
“我说我能,你们不信,要倒大霉的。”那男子含混的冲秦家大门吆喝着。
“切,叫花子上门来讨吃喝可以,但行骗欺人,就别管我们不客气了。”说完,朱红大门被人砰地关上。
秦升看的纳闷,心说这人是谁?他正思量着,那麻布袋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向他走来了。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酸臭味,不知多久没洗澡了。走到秦升身边,他刻意伸长脖子,对少年露出一口大黄牙,并嘿嘿地笑。
“嘿嘿,小孩背小猴,好也好也!”他说。
秦升觉得他十分古怪,就没搭理他,继续往家里走。谁知两人交错的瞬间,那人又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凑到他耳畔问:“我是鼎鼎大名的炼丹师柳跃,你愿不愿意跟我学习炼丹术啊?”
秦升皱了皱眉头,口臭加酸臭,快把他熏晕过去了。好在这时大门打开,秦世兵走了出来,见到这一幕,顿时怒吼道:“骗子滚开!休要骗我儿子。”
他声音如春雷滚滚,吓得那叫花子一个哆嗦,一溜烟地逃窜了。
“儿子,没事吧?”秦世兵紧张地冲到秦升跟前,左右打量,着急地问。
“没事。”秦升摇头,“爹,他是谁?”
“嗨,别提了。”秦世兵无奈地说,“我为了给你寻找恢复丹田的神药,拜托你魏伯伯在城门张贴告示,遍访能人。本以为能有线索,谁知来的净是些阿猫阿狗。这不,今天连叫花子都来骗我,真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