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秦升感觉自己像是在跟一个烂泥潭打交道,面对这样的对手,他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
而付岩呢,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断变换身形,时而陀螺,时而做飞舞姿态。浓郁的元力波动下,空气不断被改变形状,形成一道道犀利无比的风刃,向着对手呼啸而去。
付岩脸上挂着轻松愉悦的笑容,似乎在对秦升说:“怎么样,来打我啊!”
他就像个泥鳅,无论秦升怎么努力,始终都无法抓住他。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现在不能找到对策,一会的三族会武中,也一样会输给他。”秦升暗道,“静下心来,一定要静下心来。”
可是怎样才能静下心来?越来越多的风刃在他身边盘桓,付岩仿佛故意,操纵那些风刃专门切割非要害,既让他痛,又让他丢脸。周围的人们不断指指戳戳,看他笑话。
嗖嗖!
在这一阵阵的嗡鸣中,秦升深呼吸,思维极速飞动,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在一场战斗中静下心来?他忽然想到自己炼丹的时候、作画的时候,便不由得心思一动,如果,我把这场战斗当成一次创作呢?
霎那间,天地变得一片空灵,此间仿佛只有秦升一个人,就连对手付岩,都变成一团雾气。他微微闭了闭眼,耳畔只有风刃在飞舞。在这一刻,他不但能够听到风刃的声音,还能够听到其位置。
一枚、两枚、三枚,总共三枚风刃围绕着他的头部,五枚风刃围绕着他的腰部,数十道风刃包裹着他的双腿。
腿肚子上几十道口子不断散发着灼灼的、细微的疼痛,但每一丝疼,都让他更加头脑清醒。
闭着眼,秦升却比睁眼时看的更加清楚。
缓缓的,秦升攥紧右拳,他的左手,从背后抽出怒鲛。自从打造了这把银灰色弓弦的弓,他还从没真正应用过。
巨大的长弓,足有五尺长,看似粗糙的做工,不知什么做成的弓弦,这一切在付岩看来都那么好笑。
“一寸长一寸强是不错,可这话却不是用在弓上。你难道要用弓拍死我么?”付岩嗤笑,“你这弓,铁木为胎,除了坚硬,恐怕就没什么别的长处了吧?那弓弦,是蛇皮做的吗?可笑,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付岩动作如风,酣畅淋漓,他甚至感觉这是自己有史以来打的最舒畅的一次,他喜欢看着对手手足无措的样子。
“要破你,很简单,只需要速度,对吧。”秦升闭着眼道。
“切,你说的简单,做得到再说。”付岩嗤笑,他气沉丹田,元力源源不断输出。
这门追风破元功,是他有一次在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从一个垃圾桶里翻出来的。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原本是直系子弟的他,就被赶出付宅,独自居住在城西一个偏僻的院子里。一同被赶出来的,还有父亲的遗物。
那是一本不起眼的功法秘籍,当时付岩也不过是随手翻阅,没想到似乎是天意,他瞬间就被吸引了。一本在别人看来是残卷的功法,却被他完美的继承下来,于是成就了今天的付岩。
付岩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一举一动,父亲都在天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