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粒骰子最大的可掷到至尊,那三点可以说是极小了,即使骰子不成对,掷出九点和四点也比三点大,几乎没有输的可能。
突然,一声怒喝打破了平静,一名身形高大的蓝衣汉子跳出来叫嚣道:“我的脑袋,由我自己来赌,别人掷的不算!”
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能把人的耳朵刺破。
司徒鹤脸色一变,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凌厉的剑光,直直地刺向那个贪生怕死的同伴,怒喝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贪生怕死?难道你忘了我们王屋派的规矩吗?莫要堕了我王屋派的威名。”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愤怒,让人不禁为之颤抖。
那个蓝衣大汉却毫不畏惧,他瞪大眼睛,满脸通红地吼道:“我是我爹娘生的,除了爹娘,谁也不能定我的生死。”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决绝,打定主意是想耍赖。
就在这时,另一个道人打扮的男子站了出来。
他冷冷地质问那个蓝衣大汉:“那你小师妹掷骰子之前,你为什么不说?现在她掷出了三点,你这才开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王屋派中,可容不下你这样不成器的人物!”
那蓝衣壮汉也还算有点羞耻心,听到这话,顿时脸红脖子粗。
可为了活命,他仍然固执地说道:“五符师叔,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做王屋派门下弟子好了,这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
站在这蓝衫壮汉旁边的同门,厌恶地想要远离,却被四周指着的刀兵威胁不要乱动,便朝着那壮汉吐了一口唾沫。
“呸!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皮的。元义方,王屋派养你教你,你今日为了活命,是什么东西都不在乎了,是不是?!”
那蓝衫壮汉紧紧握住拳头,眉心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但随即又恢复了坚定。
他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我想活下去并没有错。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这位少年将军明明是要与我们逐个对赌。小师妹代掷骰子,你们都同意了,可我并未答应。”
司徒鹤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一丝失望和愤怒。
他语气冰冷地回应道:“好啊,元师兄,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再是王屋派的门下弟子了。你自己去和他赌吧。”
元义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乎并不在意失去门派身份。
他轻描淡写地说:“不是就不是吧,反正我早就不想当王屋派的弟子了。”
李长歌悠闲地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后仰靠着,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他心想,待会儿这人要是现自己错失了真正的活命机会,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嗤笑一声,伸了个懒腰,凝声道:“十八柄大刀侍候,我这一把投掷,只须掷到三点以上,便将这十七位英雄好汉的脑袋砍下来,保证让他们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听清楚了吗?”
众将士齐声应道,十八名军官提着刀剑,站在十七人身后。
李长歌拿起碟子里的四枚骰子,在手中摇了摇,灵力凝成四根肉眼看不见的丝线,绑在四枚骰子上,他想骰出几点,就几点。
他握着骰子的手指缓缓松开,丢到碟子里,只听得骰子滚动,和瓷碟出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