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多总管假传圣意?”
张康年彻底吓到,看管不力,让刺客逃走,这可是杀头大罪,吓得全身发抖,面色惨白。
“这假是不假。”李长歌宽慰了一句,见张康年松了一口气,话音一转,低声道:“我就怕多总管到时不认账,事到临头,往你身上一推,你可就说不清了。
“毕竟这件事极为隐秘,只有极个别知道其中内情,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刺客背后主使,如果宫里逃走刺客,而看守的侍卫一个没死,那些刺客自然会想到其中有诈,那背后主使可就未必查得出来了。”
“所以,这件事必须要有人来承担,皇上说不定会故意杀几个人,再透露出去,好让刺客们相信。”
听见李长歌的剖白,张康年后背不禁打湿了里衣,感觉自己头上这颗脑袋不太稳当,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悲戚道:“求公公救命!”
一边说一边磕头,他上有老下有小,可死不得啊,想到此便磕得更加用力。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李长歌弯腰将他扶起来,胸有成竹的指着死去的四个太监,笑道:“张大哥,快起来,都是自家兄弟,我自然要救的,你看,眼前就有现成的人顶缸。”
“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这四名太监是刺客们的内应,在我们喝的酒水里下了蒙汗药把我们都迷倒了,然后放走了刺客。可不知为何起了内讧,其中一个太监被刺客们杀人灭口,死在这里。”
“而我们都中了迷药,无法阻止,隐隐约约看到那三个刺客穿上了侍卫的衣服假扮成侍卫的样子跟着另外三个太监逃出去了。”
说着,李长歌取出五千两银票递给张康年,低声道:“你将我说的话,再润色一番,讲给众侍卫听,言明其中厉害,然后把这些钱分给众侍卫,让他们统一口径,可不能露出破绽来,谁要是拖了后腿,后果自负!”
最后几个字,李长歌咬的极重,是在点张康年,这件事虽是皇上的主意,却不能拿到明面上说,不然就会坏了皇上的计划,到时这些侍卫们都会性命不保,就连张康年也逃不了惩罚。
李长歌可不信康熙下不了手,从之前他的计划中让他随意杀几个侍卫,只为让刺客们信任自己,不用怀疑,为了顺利完成计划,就知道他的手段可凌厉的很。
能从数万人里脱颖而出,成为御前侍卫副总管,张康年也不是愚笨之人,立马想通其中关节。
此事十分隐秘,无皇上圣旨、印信,这事要是宣扬出去,他们这些看守刺客的侍卫们难免会被追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有大家统一口径,将事情推到四个死去的太监身上,皇上也可从轻发落,让他们戴罪立功。
“公公智如诸葛,卑职佩服!”
张康年心悦诚服地竖着大拇指,将他划分到不可得罪的行列,阿谀奉承之话不要钱的往外说。
“往后还请公公多多照顾,提点些卑职,卑职愿意为公公效犬马之劳。”
李长歌斜睨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胆子不小,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啊,不就想借自己的力,想要往上爬嘛,不管成不成都愿意听从他的吩咐。
拉帮结派他没兴趣,不过有个官位不低的人给自己提供一些方便还是可以的。
李长歌想了想,笑道:“提点谈不上,自家兄弟,都是给皇上办事的,提供些许方便还是可以的。”
闻言,张康年欣喜若狂,躬身行礼道:“多谢公公。”
剩下的事情就看张康年的操作了,李长歌取出化尸粉洒在身形壮硕的三名年轻太监身上,毁尸灭迹,就算有人想找到他们都找不到了。
做完这一切,李长歌先行离开,径直回往住处,看看钱老本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