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书闻言,摇摇头,说道:“这是对兔子有怨念……”
想想应该没啥事,几人便收拾东西往回走。
傍晚的风,渐渐凉爽。
河岸的芦苇沐浴在这金色的风里,芦花摇曳,染了夕阳的颜色。空气里是青草与河水的味道,带着丝丝凉意。
成群的野鸭飞落,发出嘎嘎的声响。
不知是在呼唤亲人团聚,还是焦急于蛋的失踪。
回到住处,几人简单清洗,除了王桐。
小孩子不爱洗澡,不爱洗头。天天摸爬滚打,弄的跟泥猴子似的,也不会感觉脏。还是被徐真强逼着,才把黑乎乎的小手洗干净。
然后开始分拣野菜,处理鱼虾。
“老蒋,你会做帘子不?”张文书给野菜分类,扔进不同的筐里,皱着眉头,询问蒋德金:“工序应该不复杂,但我没做过,你行不?”
蒋德金看看四周,三间箱房,窗户是有的,帘子也有,很齐全。
“咱们做帘子干啥,好像不用到”,他很疑惑,说道:“我倒是不会做这东西,要不,把破衣服裁开,拼拼凑凑?”
张文书知他误会了,摆摆手,说道:“不是那玩意,是用来晾东西用的。可能这称呼是用的方言,我小时候听的惯了,不知普通话是否另有称呼。大概呢,就是用芦苇杆排列好,用细绳编制,可以卷起来,可以铺开的那种。”
蒋德金一听便明白了,哈哈一笑,说道:“我知道了,家里以前常用。”
两人探讨了一下,感觉难度不是特别大,应该能办到。
有这玩意,晾晒东西就方便了。
芦苇杆紧密排列,卷成个圆柱形。需要的时候,直接铺开。铺在地上,或用两个高凳子,架上几根木头,铺在高处。
需要晾晒的东西,便分散着铺到帘上,不虞沾了灰尘。
谈论这个,两人便又提起桌子板凳。
“木头是不缺的,简单的劈砍工具也不缺”,蒋金在心里盘点物料,计算着所需的东西,说道:“结构不复杂,能制作出来,不过会很粗糙。毕竟咱们连个刨子都没有,板凳和桌子的面都会疙疙瘩瘩的。”
张文书点头,说道:“无所谓,实用就行,这时候谁还有功夫考虑美不美观。”
目下库房总计五个人。
人多人少,是两个概念,人的心里状态也会不一样。
张文书在此已经有段时日了,能寻到食物,可以解决水源问题,不愁无处遮风挡雨。但也仅此而已,连个正经的床都没有,每日蜷缩在角落里,随便盖些破衣服就行了。
至于饮食,也是饥一顿饱一顿。
他有能力获取食物,如果愿意,每顿都不落下。
但他似乎失去了热情。
一个人的时候,吃饭都显得不那么重要。实在饿了,便去找一些。不那么饿的时候,就睡觉,或者躺着发呆,坐着发呆,站着发呆。
如今他搭救了几个人,并还在照顾他们的生存。
任务比之前重,安排也比之前繁忙,思考的时候就更多了。
有时候干一天活,也会感觉疲惫。
但很难说,他以前比现在开心。
手头的工作忙完,开始准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