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强:“反正我肯定是好人……”
备用粮:“咩……咩……”
张文书听着羊叫,摆手道:“都不是同一个物种,你就不用参加了。”
对面那个年轻姑娘,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小女孩子最没抵抗力,咯咯直乐。
凝重的氛围,顿时消散。
张文书自鼻孔中,呼出烟气,侧身让出了路,看着众人:“上来说话吧,别担心……就凭我们这几个人的身手,真有什么坏心思,你们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双方人数上,并无多大差别。
不过,张文书这边,人高羊大的,极具视觉冲击力。
尤其陆沉沉和小丁,胸膛高耸,细腰,大长腿,胳膊粗壮,肌肉贲起。各背着长刀,给人的感觉,就像两头猎豹,充满美感和爆发力。
更关键的是,张文书说话的语气,如此平淡又理所当然。
让人生不出怀疑的心思。
几人对视,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走了过来。
张文书叼着烟,拍了拍车子,笑道:“没别的意思,瞧瞧,论物资呢,你们加起来,怕也没这一半。就别乱想了,送给我,我还嫌累赘呢。”
这话说的讨人厌,但也确实能让人放下心。
中年男人看了看自己这方的行李,不禁苦笑,破破烂烂的,确实没什么好抢的。
那年轻姑娘倒有些不服气,嘟着嘴。
这也太看不起人了……抢掠幸存者,又不仅仅是物资。
漂亮女人,也是重点抢掠对象。
自己这方,至少……自己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呀,他们看不见么?
仔细看去,对面除了有个吃香肠的小伙,望了自己两眼。其他人,好像真没把注意力放自己这边,就连那大山羊,也只歪头,瞧了瞧边上的小女孩。
他娘的……这是什么和尚团队,一群憨货。
张文书报了自己的姓名,与中年人男人握了握手。
知道对方没什么敌意,中年男人这边也渐渐放松下来。
大家简单交谈,张文书由此得知,他叫余振国,妇人姚兰,是她妻子;年轻姑娘是他妹妹,名为余琪琪;小女孩是他闺女,叫余鱼儿;年轻男人是他小舅子,姚竹。
此行是与别的幸存者团队一同迁移的。
途中遭遇丧尸,被冲散了。
他们一路奔逃,踏入荒野,循着别人留下的标记,正想办法追赶上去汇合呢。
张文书给余振国和姚竹各散了根烟,边抽边聊。
大抵都是些平日生存的日常情况,也谈不出什么高深东西。这种行为,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情感上的相互交流,相互抚慰。
张文书小时候,长辈常讲“老乡见老乡,量眼泪汪汪”。
也不算夸张。
他父亲年轻时,去上海打工,全身的钱财,也只够坐单趟的火车。所以,从一只脚走下火车开始,焦虑彷徨,就会席卷而来。因为接下来的食宿,全无着落,实在没办法,他至少也得寻个遮风挡雨的桥下角落,暂时栖身。
而在他问路时,恰巧遇到老家来这边讨活的摊贩老板。
老板听他一口家乡话,赶忙请他又吃又喝的。
得知了他的情况后,二话不说,领他回自家居住。这一住就是半个月,老板供吃供住,还托人给他找了份工作。
这种事,灾变前的年轻人听了,真有种天方夜谭的感觉。
而这恰恰是他父亲的亲身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