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无语。
你够狠。
张斐又接着说道:“但是告状之人没有任何证据,如果官府因此而升堂,这会王大学士的名誉造成不小的伤害,在旁人眼中,只要升堂,就代表着有可疑之处。同理而言,如果对方没有充分的论据,自然就不应该提起诉讼。”
韩琦真没料到,张斐会在这事上面较劲,道:“这容不得你拒绝。”
张斐道:“那我们将会向官家申诉。”
韩琦惊讶道:“怎么?你还想告老夫。”
张斐如实道:“未尝不可。”
“。。。。。。?”
这回就连王安石都震惊地看着张斐。
小子!
你是不是有些过火?
这可是韩琦和富弼。
可不是那司马小光。
富弼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张斐。
韩相公你也敢惹?
韩琦阴沉着脸道:“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张斐毫不畏惧,道:“当初韩相公不畏强权,据理以争,片纸落去四宰执,深得小民敬仰,今若有机会,小民欲效彷之。”
王安石嘴角抽搐着,拼命地憋笑。
富弼也低头挠了挠额头。
韩琦神情一滞,尴尬地瞄了眼富弼和王安石,咳得一声,问道:“怎么?你有把握能令老夫与富公都致仕回家?”
张斐道:“当初韩相公上奏时,心里想得肯定也不是要将那四宰执赶出朝野,争得还是一个理。今日小民也是争一个理,对方凭空捏造罪名,如果韩相公还强迫小民接受,这绝非公正之举。”
话说至此,他稍稍一顿,“于私,我们汴京律师事务所永远不会将一个烂了的橙子卖给客户,这是我们的信条。
如今制置二府条例司雇佣了我们汴京律师事务所,那么我们必将扞卫制置二府条例司的一切权益。对方在没有任何理由的基础上,就引用此罪名,如果我答应的话,我又如何向我们的客户交代。”
韩琦瞧向王安石。
王安石沉默不语,我都说了,有关律法的事,张三做主。
韩琦心想,你们两个可真是默契。
富弼直截了当地说道:“如果不引用此罪名,谁能保证你们若是输了官司,不会又出来一个制置九寺条例司。”
张斐回答道:“回富公的话,这是两回事。”
富弼问道:“此话何意?”
张斐道:“退一万步说,哪怕我们输掉官司,这与是否出现制置九寺条例司也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