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是终于低下了他那傲气的头颅,“这回是我错了,以后新政的宣传,统统都交给你,我再也不指手画脚了。”
这回他真是心悦诚服,两篇文章所引发的轰动,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他也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你文章写得再好,人家保守派是不可能改变理念的,而最容易争取的,恰恰是民间那些百姓。
而他那篇文章,显然是与百姓脱节了。
王安石再执拗,面对如此巨大的差距,他也不得不认啊。
张斐笑道:“王学士言重,其实也相差不大!”
王安石忙问道:“那到底差多少?”
他如今后悔万分。
他这执拗的性格,也令他遭了不少罪。
张斐轻描澹写道:“就差一个自然而然,不是很多。”
“自然而然?”
“对呀!我估计如今有不少人,都猜到这是我们故意所为。”张斐点点头道。
王安石立刻明白过来,其实最好的宣传,当然是引导百姓自发去关注新法,若是先发生这事,百姓就会痛恨,就会期待新政改变这一切,到时再出新法,效果自然是更好。
“唉。。。。”
王安石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你当时也不知道拦着我。”
“我。。。。”
张斐直接一口唾沫喷着他脸上。
();() 王安石挺不好意思瞧他一眼,赶紧转移话题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张斐瞄了眼王安石,讪讪一笑,“对方都已经正式起诉制置二府条例司,但是王学士却并没有急着雇佣我打官司,王学士是不是本就不打算打这场官司?”
王安石笑着反问道:“你认为我该接吗?”
张斐摇摇头道:“我认为绝对不能接,且不论胜算,至少这官司能够拖上一两个月,甚至更久。”
“聪明!”
王安石笑着点点头:“他们的伎俩,我早已看穿,故此我根本就不会与他们打这官司,到时我会让人弹劾他们结党营私。”
经此一事,他是更加信任张斐。
这政治斗争果真是残酷啊!张斐暗自滴咕一句,又道:“若是如此的话,就等我发了第二篇文章再说。”
王安石问道:“为何?”
张斐道:“因为我这第二篇文章是揭露这贡品的利益输送。”
王安石疑惑地看着他。
张斐道:“我听闻谷寺事在朝中积极反对新法,也许到时王学士的弹劾会更有说服力。”
王安石一听便明白过来,哈哈笑道:“妙哉!妙哉!此计甚妙。”
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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