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他还能在你眼皮子底下伤到我不成?”
“不能。”
“这就好了呀。”我对孔明笑的格外好看。
孔明也笑了,执了我的手往他的营帐那走,说:“吃饭了。”
“确实饿了。”
夕阳西下,我们在忙碌的军营里走的格外悠闲,一路走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堪堪的黑了,亲卫也把晚饭端了上来。南荒沙尘多,出去一圈就是一脸的泥沙,孔明品□□洁,我便先打了水来,先给他净了面,孔明身为丞相,营帐中自然有下人服侍,但是孔明的事情我都愿意亲手来,我不愿意让别人碰触他。
原先他还特意提过一次,问:“你之前不是最喜欢看美人来闹我的吗?一看看一天都不够,现在怎么连别人碰我一下都不许?”
我给他问的张口结舌,细想了许久,说:“不知道……”
我答不出来,他反而笑了起来。
案上两碗热乎乎的粥,一碗肉粥用料颇足,闻着就很香,另一碗是只清粥,配了一小碟很干净的小菜。
“先生……”
“嗯?”孔明随即了然,说,“油腻的我吃不下,你不一样,你还长着身体呢,你吃吧。”
他的年岁,其实也没有多大,他在二十余岁最好的时候跟随刘备出了山,从此之后,就竭尽全力的为刘备操持,而今的他,虽然偶有疲惫,但是他还是最初我认识他的那个样子,未有白发,一如初见。
我将两碗粥都倒在鼎里,拌了拌,然后分作两碗,一碗塞在他手里,说:“先生你也没多老!不,你一点儿也不老,多吃点肉,你还要陪着我长大,陪着我老呢!我们一起,白头到老!”
他看着手里的碗,有点哭笑不得。
要不是他对我威慑一直都在,我都想给他掰开嘴硬塞进去了,我到底不敢太造次,先扒了几口给他看,他无法,便跟我一起将就着用了起来。
“嗳,先生,前天晚上你让泽胜做什么去了?我怎么一晚上都没找见他?”
他微微愣了愣,不动声色的掩饰了过去,只说:“晚上还找泽胜去做什么?有这功夫不如来找我。”
我吃着饭,抗议着说:“我找你了啊,你去看战俘去了,我看了你一会,看你一时半会的结束不了,就自己回去睡了。你到底让泽胜做什么去了?”
孔明将小菜给我夹了一些,说:“没什么,让他出去办点事。”
“哦,你不是从来都不爱使唤我身边的人么?怎么转性了?是不是我身边的人都格外好用?”我也不是真的要他回答,只是随便找点话说,吃了几口,又问,“先生,你不是说南部战事要尽快解决的么?那我们现在跟蛮王这么耗着有什么意思?”
他持了碗,叹着气:“不是我想和他耗着,他现在口不服,心也不服,我们大军回撤,不出两年,他就能再原样搞一出出来,后方不定,终归是麻烦事。”
“杀了他呢?”
“难就难在这里,这个孟获,也不能杀。幼常说的很在理,留个心不服的南部诸部落在,杀了孟获,就能出马获,不是根本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