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挺生气的,擦着他的头发,说:“你这一身干系重大,是不该轻信任何人的。”
“你不一样。”他看着墙上的影子说。
“讲道理,我如果想杀你,太容易了,你都不会对我有防备的,这么咔嚓一下,你人头都不知道落地多少次了。”我拿手在他脖子底下比划了一下。
“你会吗?”
“喏,以前不会,万一以后会呢?”我手上不停,给他理着头发,还说,“曹丕他儿子万一真给我几百万金呢?财帛动人心,哪天缺钱的时候,真将你人头一卖也说不准啊。”
他伸手拉住我,将我从后面拉到前面,头发还没擦干呢,我还来不及说,他将我按在怀里,抱住了,说:“我失言了,我认罚,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知道你不会。”
说到底,我跟他之间不是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就是他这么说我,我很生气而已,现在我听见他认罚,兴奋了,问:“怎么罚?”
我满脑子都是以前他打我板子的场景,想着不知道他这书房可有戒尺?让我拿戒尺打他的板子嘛,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胆子下手……
我想的兴奋,我怀疑他也看了出来,他不说破,由的我兴奋了半天,才按着我吻了下来,一吻深情。
次日,雨水未停,他头痛,我风寒,俱是没能出门早朝。
刘禅见我们双双告病,连忙遣了御医王老过来,王老过来看了一眼我和孔明在一起,鼻孔里哼了一声,说:“你俩作吧!”
王老一把的年纪,也是现在唯一能说孔明两句的人了。
什么叫我俩作?
我病了是因为刘禅让我给孔明送糕点,我路上淋了一个时辰的雨才风寒了,孔明头痛是因为昨天晚上头发到底没有帮他擦干,所以他才会头痛。
我分辨给王老听,王老从鼻子里说:“哦?是吗?头发没有擦干啊,哦……那,没有擦干你们俩做什么去了?”
“…………”
我哑了。
王老得意了:“我一把你俩那脉就知道你们昨晚做什么去了!”
这么……神奇……的……吗……
这个时候我无比的佩服孔明,一句都不带分辨的,也是啊,人家学医的,看一眼就清楚了,还分辨啥……
我满脸通红把头埋在胳膊里。
孔明怕我闷坏了,忍着头痛过来把我拉出来,说:“你我本夫妻,这不是不能见人的事情,对么,王老?”
孔明都这么说了,王老得了便宜就好,不敢过份,想了一想,说:“给你们留俩方子,凤侯年轻底子还可以,吃上两天就好了,丞相嘛,要么施针?施针虽不能根除,也能略止些痛。”
孔明允了,虽然他这头痛过几日自己也能好,但这几天当真会痛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