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不给?不给我就让泽胜上手了啊!”我恐吓马谡。
“你、你信不信我去丞相跟前告你!”
“你告呗!”我向后一呶嘴,说,“他就在这山道后面呢,跟我们也就差了三日左右的路程,你去找他告呗,天高丞相远,最多他也就骂我一顿,还能把我怎样?”
马谡无语了,那确实是这样,孔明不能打我,又不能拿我下狱,除了狠狠骂我一顿,还能怎样?我皮厚,被他骂习惯了,当耳旁风就是了。
“等等!别过来!泽胜你别过来啊!”马谡一人被堵在山道上的样子蛮可怜的,“凤、凤侯!管管你的人!”
我对马谡一伸手,说:“给我。”
被泽胜他们几个这么盯着,马谡战战兢兢,从怀里摸出那两截断了的玉簪,紧紧握在手里,说:“凤侯咱们先说好!你必须得听我的!你如果不听我的,我就去丞相跟前抹脖子!”
“听听听!我听你的!幼常你怎么跟他久了,现在也这么婆婆妈妈的?”
马谡拿断簪一指我,说:“你说丞相婆婆妈妈!我记住了!我回去就告你小状!”
我对泽胜一挥手,说:“上。”
“别过来!”马谡拿断簪自保,“我我我,我抹脖子了啊!别!……泽胜你真动手啊!别扒!……嘿!别扒我裤子啊!我说我都拿手里了你还扒我衣服干啥?!……给给给!我给!”
马谡哭唧唧的将其中一截给我,另一截打死也不给了,说:“凤侯你要么打死我得了!都给了你我回去不能交差!”
我在袖子里摸到我的写有我名的一块小玉石印,我将这个丢给了马谡,将他手里另一截断簪也换了回来,说:“你拿着那个,若是我不听你的,你可持那个印信,让三军拿我治罪。”
“我滴妈啊!”马谡手一抖,那小印信差点从山道上滚到悬崖底下。
泽胜他们眼睛都红了。
我将两截断簪都紧紧的握在掌心,和泽胜说:“通知所有人,一个时辰之后行军,这次行军,不达陇右绝不停歇!”
“是!”
临走时我问马谡:“你撑得住吗?”
马谡一拍他小身板,说:“绝对跟得上!”
我们兵贵神速,一路翻山越岭的艰险就不提了,出祁山的时候已是晚上,我携了马谡站在山高处,遥望着陇右的万家灯火。
我问马谡:“直接放个炮仗开干?”
马谡想了想,说:“让他们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