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天命眷顾,便是只一子,当也不会绝后,若是天命不佑,便是十个八个孩儿又如何?满门抄斩,九族尽灭的事,你见的还少?这一子是我当年答允给江一心的,只有给了她这个孩子,我才不会对她有太多的歉疚,我才能做我想做的事,爱,我想爱的人。”
眼前这人,是我此生最爱的人,我一直敬仰的,我愿意为他生,为他死,他是我的一切的那个人!
我落了泪,却仰面对他露出此生最美的笑容,抱住了他,说:“今夜让我做先生的手中花,可好?”
那天晚上,一开始我在外间冻了许久,因到底是很冷的天,次日我便闹起了不舒服,脾胃不适,什么都吃不下,还会吐出来。
因我跟在孔明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孔明并不是绝对的禁欲,我也时有承他恩宠雨露,就像昨夜。所以莲子自作聪明的问我:“月君,你会不会是有了?”
我当即回她:“怎么可能!”
那时,我吐的稀里哗啦的那时候,孔明还没走,许是我回答的太绝对了,孔明回身看了我,而后,他接过莲子手中的帕子,帮我擦了脸,我惊的不愿让他为我做这些,他却将我在桌边按着坐下,然后执过我的右腕,按在我的脉息上。
莲子惊讶极了。
我对莲子做着口型:“他会!他真的会!”
他闭目听了许久的脉,才和我说:“不是喜脉,你受了寒气,今日在家里等我,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哪里都不要去了。”
我老老实实应了。
他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回身看着我,似乎想问我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门做他该做的事去了。
我拥了个暖炉在怀里,这样人会舒服一些,莲子拧了个烫呼呼的帕子帮我擦着脸,悄悄对我说:“月君,方才大人说你不是喜脉的时候,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我惊讶的看着她,说:“你看错了!”
“不能看错!真的!”莲子悄悄和我说,“许是大人听错了脉呢?或者是还小,大人也没听出来?要么,我偷偷去街上帮你请个大夫?”
“你可别了!我这一天天的,光担忧哪天他会打死你们了!你这是又不怕他了?”
莲子老实了,莲子还是怕孔明的,那是相当的怕。
有一句话我还没对莲子说出来,有没有身孕的,得看孔明愿不愿意了,若是他不愿意,我就是怀了也生不下来,我还能违逆他的意思不成?
但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和我有子嗣呢,我一直搞不明白。
若说他不喜欢我么,又不像,他几番剖心给我看,情真意切,不像是假的,而且,他这个人原也不会做假,不会去刻意哄什么人,说一些假话,他做不来这个。
那他为什么不愿和我有子嗣?
我拥着暖炉趴在桌子上,想这个问题想的很忧伤。